男人抬头看到三楼上探出一颗头,“关你屁事,老子要债呢少管闲事不然一会连你一起打。”
“有种不要躲。”祝川伸手随便摸了个趁手的花瓶,万分不忍地亲了亲它,“六十万的小宝贝,辛苦你了。”
啪!
花瓶当即碎裂,要不是躲闪及时现在已经脑浆迸裂了,祝川早已拨了内线让檐上月的保安将易贤带来了。
祝川拧眉看着他,“第二次了,你到底跟他们什么恩怨?说出来我帮你解决,打成这样还要不要见人了?”
易贤低头不肯说,祝川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把杯子扔在桌上,“不说是吧,刚救你砸的花瓶六十万,赔钱。少一分你就再也别来檐上月了,滚吧。”
这句话像个开关,突然戳中了易贤内心某处。
易贤低低冷笑起来,带着一点凄厉和阴郁,笑得祝川十分不适。
“钱,每个人都跟我谈钱。”易贤抬起头,一脸伤配上赤红的眼睛莫名骇人,“是,我只是个小三生的没本事的废物。老头子迫不得已认了我,易商把我撵出家门让我不要混吃等死。”
祝川被他吼的一愣,一直没发现这个人心底居然对自己藏了那么大的怨怼。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祝川蹙眉说。
“我当然知道,钱在你眼里算什么,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你当然不在乎区区一个花瓶!”易贤挥手打烂了桌上的一瓶未开封的酒,碎了满室酒香,可见这瓶酒的价值高昂。
薄行泽不许,祝川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个儿喝了点先前剩下来的酒瓶底,此刻显得有些讽刺。
“有话说话别发疯。”
易贤冷笑着,一字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你不是最痛恨的小三了吗?我,小三生的。”
祝川轻吸了口气,有些烦躁,“犯什么病,被人打了找我撒气?哪儿学来的。”
易贤根本听不见他的话,自顾自道:“我犯病。你明明那么嚣张跋扈毫无教养,薄行泽清高,结果呢,还不是让你吃的死死的!”
“不过幸好,他一样不要你的钱,宁愿让他大哥坐牢也不要你的钱!”
祝川拧眉,敏锐地发现有一丝不对之处,薄行泽家里的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没跟任何人说过,易贤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