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甚至感觉不到疼,心脏的疼痛压制住了所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见我,如果我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会回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祝有思笑叹了口气将话题收止,然后告诉他这些年一直需要吃药治疗,和需要做信息素排除。
过量的信息让薄行泽的大脑如同一个过载的仪器,即将失控,他用力掐紧掌心,试图用疼痛来获得片刻冷静。
他当年躺在病床上那么无助地想见自己一面,但他却没来,那时候该有多绝望。
只要想到这里他似乎能看到那双极度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失望、无助他就恨不得回到八年前,亲手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抱住他亲亲他,说“我来了”。
他一个人抵抗病痛,从一个整天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变成一个处事圆滑会低头的样子,这当中要经历多少委曲求全。
他现在的酒量就是最好的证明。
薄行泽实在受不了,扬声叫道:“严弦。”
严弦看他状态不对,实在不敢下班,在外面打盹一直等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等来这一声,忙不迭跑进来。
“薄总。”
“我要去江城一趟,所有工作全压着,等到我回来处理。”
“可是那个标案……”
“压着!”
严弦不敢再说,总觉得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好的薄总。”
祝川踏进江城这片土地的时候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八年前的爱恨都埋藏在这儿,现在掀起沉疴,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痛。
当年他也曾以为周锦崧很爱自己,衷心一意对待妻子,事实上他并不缺那个叫他爸爸的人。
他以为的家庭幸福人人艳羡其实都是假象,撕开表象竟然那样不堪,只有他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