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吃饭吧,都凉了。”祝川把粥递给徐言,“薄老师的煮粥一绝,别浪费。”
徐言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祝川笑着揶揄薄行泽:“多少年没见着这么纯良的小孩儿了,乔乔算一个。哄两句家底儿都掀了,不过你干嘛不要人家的好意。”
薄行泽也不管楼道里的监控,低头亲了他一下,“明知故问。”
“哎哟好不要脸。”一声娇俏嗓音插进来。
“你来干什么?今天不是有声乐训练?才请的老师就翘课?”祝川三连问得周殷殷立正挨训,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对不起嘛,大哥别生气qaq。”
“滚进来。”
周殷殷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进来,一身的青春活泼美少女样儿,“大哥你们在吃饭吗?我好饿,让我也吃一点儿吧。”
“饿死你了?”
周殷殷盛了一碗粥先喝一大口,“你是不知道,我还以为能臭豆腐自由呢!谁知道尤芃姐天天让我吃草,那水煮青菜简直不是人吃的!鸡蛋都只让我吃半个!”
祝川听她絮絮叨叨念,薄行泽在一边也笑,周殷殷喝完一碗粥恢复了一点元气,从包里翻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这什么?解约函?”
周殷殷咬着肉包子含糊,“我所有的家当。”
“?”祝川捞过来看了一眼,“好家伙这么多钱,你昨儿个背着尤芃去抢银行了?”
周殷殷翻了个白眼说:“什么抢银行,我把以前的首饰全卖了还有我这段时间赚的钱。不多,就两百万大嫂你别嫌弃啊。”
祝川手上一热,被薄行泽在桌子底下攥住了,掌心好像有点潮。
他低着头,睫毛敛去了一些情绪看不清,但从手上完全能体会出来他此刻的激动。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善意,只会索取的父母家人、生意场上的各自取利,他今天连续两次接受这样“倾家荡产”式的善意,着实有些吃不消。
祝川说:“殷殷啊。”
周殷殷一摆手,“嗨呀,咱们是一家人嘛。”顿了顿忽然又抬起头小心地看着两人,“是不是太少了帮不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