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这一刀的严将军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那余飞,此时余飞看到严将军时,双眼虽然含杂着狂怒,然而神情却极其冷漠,与严将军对拼一招,并没有立即上前攻杀。
严将军深吸了口气,说道:“是你,纵横家的叛徒。”
余飞淡淡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严将军颇为意外余飞居然会如此作答,“你来杀我的?”
“是的。”余飞一字一顿,“梧桐寨老老少少共三百六十一口,上至八十岁的耄耋老叟,下至刚刚满月,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你们钟吾,也下得去手!“
余飞目含痛苦,神色逐渐狰狞了起来,“今日就算我死,我也会拉你垫背,山寨上死了多少人,我会在你身上割下多少块肉。”
严将军眉头一动,一脸淡然,“想要取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么一个,要杀我……”
他拎剑朝着一旁慢慢走过去,想要远离孙若成和孙若愚两人,余飞见此亦是紧紧握住长柄大刀跟了过去,等到严将军刚好站立,余飞直接前脚一踏,身体蹦跃,手中大刀一记力劈华山,朝着严将军脑门儿上杀去。
严将军体内内劲一涌,沉喝一声,脚步一旋,避开余飞这一足以斩铁裂石的一招后,长剑如毒蛇般直朝余飞心窝子刺去,面对这一招,余飞顺势一拖大刀,长刀直接竖扫向严将军的长剑。
这一下是不偏不倚,正正好的将严将军的长剑磕开,接着他手腕一翻,长刀一转,斜斜向严将军脖子削去,这一下要是削实了,那严将军就如红丫一样,脑袋搬了家,成一具无头尸体。
严将军对此却没有丝毫慌乱,久经沙场的他遇到过无数次的生死之境,早已将自己的心志磨练得坚硬如铁,他径直来了一个铁板桥,手中长剑驻地,避过余飞的大刀后,手臂使力,内劲灌注双臂,身子顿时倒冲天而起,脚带猛势,朝着余飞下巴踢去。
两人是针尖对麦芒,打得难分难解,一时间周围的树木是遭了殃,一刀一剑击空下,不时会劈砍在树木上,强大的劲力直接将树木斩断。
看到两人的刀光剑影,孙若愚和孙若成默默的远离了两人的战场,两人两两对视,好一会儿,孙若愚才道:“咱们兄弟二人真的要互相残杀?”
孙若成默然了下,“钟吾不能交在你手里。”
孙若愚哑然,“为何?”
孙若成,“父王去世,王位只能从你我二人身上抉择,此次父王重病之际你出征作战,虽然父王允诺你不管是否能拿下郯国,只要回来便能做王,但我不甘,凭什么你能讨父王欢喜,要不是母后,我也能做太子,父王他心里明白的,我做王才是对钟吾最好的选择!”
孙若愚听得倒是没有什么感受,摆摆手,“这么说你想要做王了?”
孙若成抿了抿嘴唇,“是的,只有杀了你,我的位置才能安稳。”
孙若愚微微摇头,绕成好几圈的鞭子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以防孙若成突然发难,此时又听孙若成道:“我知道你的剑在山虎那里,我不会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