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荀跪着没动。
“纪荀。”
“陛下,尚书令大人,纪荀一届宫人,不敢高攀。”这下大大出乎李弋意料。
“你……”
“好,俗话说: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纪荀要考虑一番也是应该。你何时想好了可再来找我。”宋朴忻还是很欣赏纪荀这不畏权贵的性情。
“你就护短吧。”李弋心中是有点生气的。
“我若不护短,怎吧大王娇纵成这样?”宋朴忻一句顶回来,李弋更生气了,又不能对老爷子怎样,只好把气都记在纪荀身上。
下午纪郢的拜师礼非常顺利,这让李弋的心情好了些许。
晚上回到久安殿,李弋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留纪荀。
“尚书令要收你入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怎还不愿,学会欲擒故纵了?”李弋拉纪荀坐下。
“我不会拜他为师。”
“为何?”
“入宫不能入仕,纪荀今生都不会为官。”纪荀跪在地上。“求大王不要强求。”
李弋一怔,万没想到纪荀竟是因此拒绝拜师,还记得昨日纪荀说起对仕途的憧憬,眼神中满是向往,今日他就要为了甚至根本不爱他的自己,将梦想全盘抹杀。
“你可知,男儿志在四方,宋尚书才高八斗,你跟着他不出半年就会明白现在的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只有跃出井口才知道天不是饼大一块,而是万里无涯。”李弋道。
“纪荀想在大王身边,在大王身边饼大一块就是万里无涯。”
“说不听你了是不是?”李弋的火气又上来了。
“是。”其他什么事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一件纪荀要死拧到底。
“抗旨,杀头。”李弋看着纪荀,想在他眼中找到前两日的怯懦。
“宁死久安殿,不入朝为官。”
“你可知你要是早告诉寡人你的中榜首,我根本不会碰你,我拿你只是当个玩物,也根本不会给你位份。”李弋气得连寡人都不用了。
“那就让纪荀做大王一生的玩物吧……”纪荀低头伏在地上,还是不肯服软。
李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甩到龙榻上,纪荀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让李弋找到了胁迫他的契机。
李弋欺身压下,撕碎了他的学袍,毫不留情的侵犯着这个倔强的少年。
剧痛来临时纪荀死死咬着嘴唇。不似昨晚的温柔旖旎,这一次,李弋完全是在拿纪荀的身体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