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日前与长兄一别后,萧毓晨日夜加紧练习剑技,不过数旬便已使得有模有样。
这个庞大国家也如一贯,光鲜风流奢华糜烂。
几欲冲破九天的高塔殿堂之上,白日里云雾缭绕庄严静穆一如云霄仙境,入夜后北里之舞靡靡之乐可谓不夜人间。
似乎这般繁华能一如既往地持续下去甚至直到永远。
只是,天不遂人意。
在所有人甚至殿堂上的帝君都仍沉浸在酒醴之味金石之声中毫不知晓时,国家边境已烽火燃遍。三部藩王联手作乱,积怨一旦爆发,帝国往日光鲜的外壳再也无法维持,汹涌的矛盾霎时如同破冰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便是战事遍地硝烟缭绕。
整个帝国开始分崩离析人心惶惶。而这动乱正是从最中心的权力中枢开始的,大权在握的诸王以及大臣们在无数百姓的惨呼声与泼天的血腥中勾心斗角,帝国大厦岌岌将倾,死灰色的、颓败的气息从国家心脏中的庙堂里如浓雾一般滚滚涌出势不可阻。
转眼数月过去,叛军已然掠下王朝边疆的几乎全部土地时,朝堂上那一场同时进行的内部斗争也终于由熊熊烈火燃烧到了即将熄灭的极限。那些帝国的优秀臣子终于在强大的外部压力之下被迫齐心,将矛头不情愿地指向叛军,局势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艰难境地。
由于过去的轩武艺出众谋略过人,萧毓晨尚未来得及完成与长兄比试的诺言便不得不领命去往前线。
杏花烟雨江南,戎马秋风塞北。
侍郎府中仆人四处穿梭,庭中不时有人一不小心相撞,便有谩骂争吵声不断传来。
府邸内室里也有亲人相别时的抽泣声。
“爹,娘。孩儿就此告辞。”一身戎装腰佩长剑的萧毓晨站在双亲面前长躬不起。
“好孩子,答应娘,一定要好好地回来,答应娘东西都置备齐了没有?边塞入夜了风大,小心着凉。每月记得写家书报个平安,别让爹娘日夜悬心。不要怪你大哥,他只是恨你不成器,他”侍郎夫人早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