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这样,虽然没什么事,燮灵霄却还是想跟楚风暝呆在一起,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楚风暝呆呆地望着燮灵霄那像是被玫瑰花琼浆泡出来的精致的侧脸,又陷入了无限遐想。
“对了,”燮灵霄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道,“前几天让你打听芷轩的事儿……有结果了么?”
“啊?”楚风暝紧张地颤了一下,为了隐藏心里的慌乱,他将脚边的一块儿小石子踢向了远处。
没有看燮灵霄的眼睛,他缓缓说道:“嗯……还没有。”
“呵呵,铜铃乡也有办不成事的时候?”
“谁都有办不成事的时候。”楚风暝从廊柱上移开,理了理自己身后蹭出的褶皱,可是有一处怎么弄也弄不平。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燮灵霄笑着把楚风暝的身子转了过去,让他的后背对着自己,很自然地帮他将那个褶皱抚平。这一切发生地太顺理成章了,让楚风暝觉得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可他很快就把这种感觉埋在了心底,太可笑了,他想。
“好了么?”
“嗯,好了。”
楚风暝转过身去,又看到燮灵霄那张灿烂如夏花的笑脸,不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狡猾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再缠着你不放,灵染就好埋怨我了。咱们回去吧。”
“说的也是,大冬天的园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燮灵霄看着楚风暝走在前面,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他将手心展开,那里躺着一张已经被揉皱的纸条。眼尖如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楚风暝的小慌张呢?于是趁着替他整理衣服的功夫,燮灵霄偷偷从楚风暝的袖子里顺走了这张他小心掩藏的纸条。
“灏州,琅莠山,坠崖,凶手身份不明。”
只有十三个字,却像十三支箭一样一齐刺进燮灵霄的心脏,一时间血肉模糊,千疮百孔。虽然纸条上并未说是何人坠崖,但此时此刻,燮灵霄只能想到一人。
“灵霄,你怎么还不跟上?”楚风暝走出十几米远才发现没有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于是转过身催促起来。
可是他只看到燮灵霄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最开始的那根廊柱旁边,手里拿着一张似曾相识的纸条。
楚风暝下意识地摸了摸袖管,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