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他们才知道。原来之前有一部分回春堂弟子,去灾区义诊,自然是救下了许多人。
只是有几名弟子,误打误撞就到了云来镇。
那里发生的事情,又与其他地方不大相同。
云来镇本就地处偏远,交通闭塞,镇上居民一向不喜欢与外界往来。向来都是自给自足。
后来别的地方的人遭难了,跑到云来镇来,见那边山清水秀,当地人淳朴又比较仁义,便暂时留下来落脚。
云来镇的镇长是个宽厚老成的胖老头,初时有灾民经过。
他也曾带着镇上居民,想办法筹措了一处临时安歇的点。每日里,有人在那里施粥。
镇上居民对灾民也算十分宽容。
可等到灾民尝到甜头,恳求镇长想要长期留下来居住,并且提出想要用劳力,换个容身之所。
那镇长却突然换了个脸色。反而苦着脸,对他们说留下来并没有好处。只叫他们安歇之后,尽快离开此地才是。
那些灾民在别处一直被驱赶,又没有饭吃,好不容易到了云来镇。
没想到这座看似平和安静的小镇,竟也容不下他们。
于是,有些灾民便动了歪脑筋,想要在云来镇赖下来。
初时,镇长也不算太严厉,就算驱赶他们也多是嘴头上说说,讲一些大道理。
实际上,并没有特别强硬的态度。
可随着七月份的临近,镇上居民似乎变得越发急躁起来。
当地人频繁与灾民发生矛盾,镇长也让他们赶紧离开。
后来,双方甚至大打出手。
镇长最后也沉下脸色说道。“我们让你们走,本来也是为了你们好。若你们坚持不走,恐怕往后再想走,也走不了了。”
众人听了这话,十分不解。
只是有些人胆小,听了镇长的话,觉得这云来镇必定有些古怪,便选择离开了。
有些人却觉得与其跑到外面受罪,倒不如留在云来镇,至少还能有口饭吃,有一处安歇之所。这些人仍是死赖着,就是不想走。甚至忍着别人的唾骂,也要坚持留下来。
镇长虽然嘴上说得凶,但实际上,还是会继续施粥给他们吃。
只是送粥的时间由白日改到了夜晚,那些送粥人,总是提着一盏灯笼来,在月光下脸色惨白惨白的,表情也十分古怪。
有的灾民便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何偏偏晚上来,白日不来送来吗?”
那人便道:“镇上居民已经对你们有意见了,镇长也是顶着压力给你们送粥,你们反倒挑剔起来。不想吃就赶紧走。”
灾民只得不再说话。
那人却又说道。“哼,到了还是不愿意走。说来也是,与其活活饿死,倒不如当个饱死鬼。”
这话实在太怪了。
那些灾民虽然觉得,他这么说死不死的,实在不太吉利。
可到了此时,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而且粥似乎变稀了不少,灾民吃得半饥半饱的,已然没了力气。就算想离开,也走不动道了。
就这样,一直呆到七月十五,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等后来,有的灾民在外面实在熬不住了,又跑回到云来镇。
就发现留在粥棚里的人都变得很奇怪。他们的肤色变得苍白苍白的,倒像云来镇土著居民那样,而且每天都懒洋洋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
若是拉着那些灾民再多问上几句,那些变了模样的灾民,便连声催促道。
“快离开这里,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们也会染上这种病症。”
有的灾民不信邪,仍是带着自己亲朋好友,离开了云来镇。
只是他们的病症实在太奇怪了。不喜欢白日见太阳,却喜欢在夜间游荡。
后来病更重了,有些人便开始发作,就跟疯子似的,见人就咬。吃到血肉才能恢复片刻。
至于那些被咬的人,也会生同样的病。
济世堂的那些医修,被灾民带去看过那些病人。
当时,灾民并没有说实话,以至于济世堂的医修也染上了同样的病症。
医修们没办法,只能向师门发出求助。
可济世堂上上下下,从没见过这种病症。
唯有侯老爷子看出这些人身上带着鬼气。他之前也曾帮着青岩去除过体内阴气。
如今也用同样的药浴方法,帮着弟子们去除鬼气。
只是,这几人不止中了鬼气,而且还中了蛊毒。
蛊毒非常复杂,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所中何种蛊毒,根本没办法破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