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临的母亲知道,今天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和天临玩泥巴长大的,尽管现在混的残差不齐,但大家的心都在一块,还是那么纯洁,那么亲切。
她准备了许多菜,裴天临陪着朋友,就由裴天临的父亲在厨房帮忙。
菜上好后,裴天临给每人的酒杯里都倒上酒,因为是多年不见的发小,今天他从镇子上去卖了两瓶茅台。
大家一看说:“这太客气了。”他们知道,别说吃的,光凭今天的这烟和酒,就得好几大千啊。
裴天临说:“和众位兄弟多年不见,挺想念大家的,除了像过年这样匆忙地回来一趟外,要大家像现在这样聚一聚,真还不容易。”
“就是就是。”大家颇有感慨,都说:“还不是生活所迫啊。”
裴天临端着酒杯,给每个人都敬酒,每个人都碰杯,他的远方堂弟裴天明说:“临哥,你这酒量见长啊,我记得以前你只喝一半杯就醉了,你看今天,光这敬着喝的和碰着喝的,就相当多了。”
裴天临笑着说:“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酒量也是我在陪领导的过程中慢慢地练出来的,现在我的酒量,虽然达不到公斤量,但一斤还是蛮可以的。”
“是吗?”大家惊异地说。
“好,那既然这样,今天我们大家就和临哥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这一招呼,大家都摩拳擦掌,猜拳行令。裴天临因为是主人,他今天要尽地主之谊,所以在给大家敬酒后,他自己又主动过了一关,才由王文煜过关,他只应关。
边吃边聊中,贵娃说:“临哥,你那里工作好找吗,要不过了年后我也跟你去黄源市?”
裴天临坦诚地说:“工作能找上,就是工资不是那么高。”
“那天虎呢?怎么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要不那么漂亮的女人能跟他吗?”王文煜质疑道。
“天虎有时用的钱是拿我的。”裴天临说,“其实他的工资和其他司机一样。”
“哦,怪不得。”
“临哥,那你呢,你刚去的时候也是司机啊?”
“我那是碰了一个机遇,做了领导的司机兼保镖。现在,我又竞聘为公司营销部经理。”裴天临这么说,是尽量让大家相信自己的钱是来的光明正大的。
“哦,难怪哥哥这么能挣。”众人恍然大悟似的。
一会儿,又扯起小时候的事情,裴老三说:“那时,我们就经常被村东头的那帮小子欺负,又一次,我和临哥被人家打得头破血流。”
“就是。”裴天临说:“那时我们胆子比较小,见人打架就有些害怕。”
“谁不是呢?正因为我们胆小,所以我们也就成了朋友,那帮胆大的,有的听说已经进了局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终于惹祸上身。”
大家感慨着,聊得很是惬意。天不知不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