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十斤的草,可以换一碗羊奶。
苏微雨答应了。
她割了一天草后,就因为掉入河中昏迷三天,就没有在去了。
既然重生了,去它的何生,想喝羊奶,自己割去!
“苏宁慧,我郑重告诉你,不要在做寄生虫了,你要是真想喝羊奶,自己上山割草去,之前我用十斤草换来的一碗羊奶,就算我送给你白喝了,我也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了,让开。”
苏微雨不想跟她纠缠。
“我不让。”羊奶泡汤了,苏宁慧气的脸红脖子粗,掐着腰,还翻了一眼苏微雨。
“好狗不挡道。”
“苏微雨,你说谁是狗呢?”
苏宁慧举起手来要打苏微雨,而苏微雨拿出篮筐里的锄头,朝着苏宁慧比划,“不是狗,你挡在门口不让我走?”
“你……”苏宁慧咬牙切齿的乖乖退到一边,
而后苏微雨冷冷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贱人,冲我发什么神经?”
苏宁慧狠狠的瞪了眼已经走远的苏微雨,推开门进了院子,径直进了西屋。
将书往桌子上一扔,气的脸涨的通红。
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缸子,咕咚喝了一大口水,而后便往床上一倒。
真是见了鬼了。
这死丫头哪里来的本事跟她叫板了?
她不是死乞白赖的缠着何生吗?怎么突然间不喜欢何生了?
想了一通,也没有想明白。
心里有气,便在床上踢腿,嘴里还叫着,“死丫头,贱丫头,你疯了吗?敢惹我……”
“宁慧,你唠叨啥呢?”
张翠芬看到女儿回来了,便笑嘻嘻的上前,“宁慧,你去哪了?”
苏宁慧腾地坐起来,“妈,苏微雨那臭丫头怎么了?刚才我在门口看到她,问她去哪,她不单不好好跟我说话,还那敢跟我顶嘴了。”
“咋了?她打你了?”
“她敢!”苏宁慧眼睛一瞪叫着。
“那你气啥?”
“她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那架势,就是冲着我来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看她就是疯了。”
想起那丫头的眼神,凌厉中带着拒绝的冷漠,眼中似乎还有什么仇恨一样,怒火滔天的。
想起来,苏宁慧心里还咯噔一下。
“你要是早回来一会,看到那个丫头发疯的样子,那才是真疯了呢。
你爸要砍院子里的树给你打个柜子,那丫头死活不同意。
最后还是你的奶奶说愿意将她屋里的几块板子给你,你爸才罢手的。”
“她还敢跟我爸顶嘴?”
“何止敢,气的你爸都想揍她了,要不是你奶奶同意给板子,今天,这死丫头这顿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张翠芬不甘心的叹息道,“可惜你不在家,要不然,咱娘俩把她按倒在地,打到这丫头嘴上求饶为止。”
“这丫头是要上房揭瓦啊。”苏宁慧冷冷说道。
“可不是吗。”
想起被苏微雨扭着手腕疼的滋味,张翠芬冷凝着眼睛恨的牙痒痒的。
她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气呼呼的说道,“你看她瘦的跟个麻杆似的,这孩子咋突然间这么有劲了?”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干活练出来的吗。”
苏宁慧冷哼了一声,“那田里的活可是需要出力的,她天天只知道闷头干活,一个人都能顶上个大人了,没有力气哪能行呢?”
反正她是没有下过田,队里的田都是她堂妹和婶婶种。
而一年的工分都是婶婶和苏微雨两人干出来的。
奶奶不让她下田,怕耽误她学习,所以,苏宁慧不需要下田干活。
再说这死热的天,出去干活,晒黑了不说,累的一身臭汗,哪有在家躺着舒服啊。
苏宁慧又躺在了床上,双手枕着头,慢悠悠的说道,“别看她有点力气,也是瞎咋呼,真收拾她一顿就老实了,再说,那丫头不是最怕你吗?”
那丫头只要看到她妈,都躲的老远的,还敢跟她妈动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