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刚说完,又听见“嗵嗵!”的声响,这回陆司怀双腿都跪在了地上。
宋锦瑟觉得她是可以对付陆司怀的,防身术和各种擒拿术都学得非常精劲,但还没有动手前就有人在暗中帮了她一把。
目光在外面扫过,可惜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大厅里一阵乱,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了声:“傅少将军到!”
一时之间兵慌马乱的大厅都静了下来。
陆司怀怎么都想不通傅少将军怎么会和楚家交情,这大晚上的只身前来,明摆着是来护着楚家的。
宋锦瑟望着身穿盔甲,气宇轩昂的傅大人应该挺有来头的,但是在记忆里搜索,并没有搜索到关于傅大人的任何信息,也不知傅明礼的意途为何。
傅明礼走到宋锦瑟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宋锦瑟站得笔直,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回看过去。
“来人啊,将我的礼物呈上来。”傅明礼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将礼物盒呈给宋锦瑟:“小小礼物,祝你和胤止新婚愉快。”
傅明礼转头看向陆司怀,笑了笑:“这不是陆兄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傅大人的话,草民也是过来送贺礼的。”
送礼哪有大晚上跑过来的送的,打扰夫妻洞房可是罪过,要真有心隔日再送贺礼也不迟。
陆司怀深知其理,再追究下去,只怕会和傅明礼闹翻脸,到时好处没有落到,坏处一堆又一堆。
民与官斗,就如那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
今天和楚家这仇是没法继续报了。
闻言,傅明礼眉梢上扬:“喔?看来本大人是误会了,看见外面一堆的人还以为是故意来滋事的,正想着要抓人呢。”
陆司怀脸色渐差,干笑着道:“回禀大人,礼也送光了,草民便带着儿子离开了。”
“贵公子也来了?”傅明礼似是刚瞧见地上痛苦不已的陆怀恒,惊呼道:“呀,贵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谁弄的啊!?”
在场的人皆不出声。
人在楚府出事,不是楚府的人做的还会是谁呢。
如今这般诈呼的模样,不过是打着哈哈,故意装个样子而已。
演技虽差,可又有谁敢去拆少将军傅明礼的台呢?
陆司怀更不敢,做了大半辈子的厚脸皮流氓,如今活生生吃了个哑巴亏,还不能叫疼,实在气人。
“摔的。”陆司怀笑的比哭还难看,示意人扶起陆怀恒后,就打算告辞。
刚准备走,就被叫了住。
“等等。”宋锦瑟将人叫住。
她走向正中央,将陆司怀放在正中央的带着金边的椅子一把拎起,二话不说甩向陆司怀。
椅子是实木的,比石头还重,小姑娘家是根本拎不动的,但宋锦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单手就给拎了起来,还顺势甩丢给陆司怀。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陆司怀抱着实木椅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脚步,椅子落地,将脚给砸了!
宋锦瑟望着疼成猪肝脸的陆司怀,拍了拍手,微微浅笑:“陆伯伯,您家的椅子太贵重了,我们受之有愧,您还是拿走吧,以后呢这种东西也别送来了,送了也不要。”
“……”
碍于傅明礼在场,陆司怀完全不敢发作。
宋锦瑟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特意挑衅,也是在向陆司怀传送她的意思。
她不怂!
楚家也不怕事!
敢是再来惹事的话,定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