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砚一直隐忍着的怒火终于发作:“你们楚家不要得寸进尺了!”
宋锦瑟微笑着,慢条斯理道:“秦伯父,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还劳烦秦伯父再说一遍,否则秦伯父今天就别走了。”
“明日我还要将状子告到圣上那里去。状子上就说秦家大少爷意图对忠烈遗留孤女不轨吧,这个罪名,应该让秦家大少爷凌迟处死的了。”
又瞥了秦如砚一眼,宋锦瑟继续道:“我记得,秦伯父也就秦大少爷这么一个独苗苗,还是要好生护着,毕竟秦伯父年老体弱,损了这个独苗可是要后继无人了。”
秦如砚只觉得脸被人毫不留情地抽了一巴掌,胸口处因为气愤到极点有些隐隐作痛,一时竟是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饶是秦如砚有多气愤,他到底也懂得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只能怒目瞪了痛得哭爹喊娘的秦凌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秦如砚终于缓和下来。
道:“刚才秦某说的话,莫要怪罪,实在是秦某口不择言。”
楚鸿煊横插了一句,“这哪是什么口不择言,明显是嘴贱!”
秦如砚老脸一抽。
可却敢怒不敢言。
宋锦瑟却似是听不到看不到一样,似笑非笑开口:“既然秦伯父是口不择言,那此事便罢了。”
秦如砚愤愤地离开了。
看着秦如砚等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噗呲”楚鸿煊忍不住笑出声来。
得意洋洋鼓着掌,不怕事大道:“这丧家之犬的模样,真解气!”
宋锦瑟目光望过去,淡淡地瞥了楚鸿煊一眼,后者马上收敛住笑容,虽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你性子冲动,做事不顾后果。回去禁足三天,不能出府。”
这一句话好似平地惊雷。
楚鸿煊嘴角僵住,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睁大眼睛确认道:“大嫂,禁足三天?”
宋锦瑟淡淡地开口:“四天”
楚鸿煊:“??”
楚鸿煊不敢说话了。怕再多说一句,这禁足的天数便会变成五天六天。
倒是楚素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道:“大嫂,这回我们虽是口头上胜了一筹,但若是将秦家得罪了,我们楚家日后在狮城,可是寸步难行了。”
宋锦瑟正了正色。
道:“素素,我们先前也没有得罪秦家,这一回秦家大少爷为何要对你言语轻慢?”
话落,楚素素便不说话了。
“所以,即便没有得罪秦家,秦家的人也会上门找事,你若是继续忍气吞声,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下一回还会变本加厉地欺压到你的头上来。既然这样,我们为何要任人欺侮?”
一番话,说得楚素素幡然醒悟过来。
对呀。
既然得罪秦家与否,结局都是一样,为何还要忍气吞声任人欺凌?
宋锦瑟笑着晃了晃扬起的巴掌,道:“下回若是有人再言语轻慢于你,你直接示意身边的家丁掌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那种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不能表现得良善好欺,你得比他更嚣张更蛮横,得教他规矩方圆是什么,让他知道你是招惹不起的主!。”
楚素素看着宋锦瑟面上故作凶狠的神色,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好,日后便听你的。”
楚素素是越来越觉得,这位长嫂虽然瞧着性子泼辣蛮横了些,但人好,比起她相处过的那些闺阁小姐,要真实许多。
回到楚府,已是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