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宋从极笃定道。
以两人的这么几次合作来看,她不可能对不确定的事情下判断。
天相忽然想到了什么,“虽然没有看到任何伤者,但我们倒是捡到一个这个,白小姐的马车好像是碾到它才坏了的。”
天相从怀里掏了两块木头过去。
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人,被马车压成了两半。
一半雕刻的极为细致,衣服鞋子的纹路都非常清晰。
另一半却并没有雕完,头部的面容是空缺的。
“这东西倒像是个玩具,可能是哪家小孩落下的。”天相在旁边补充道。
宋从极沉默地端详着这木头,魁斗带着仵作进来了。
宋从极将木头人放到一边,对天相说道,“先在那附近进行排查,近日可否有受伤之人出现过。”
“是。”
魁斗把检查后的笔录放到了宋从极的面前,和他说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魁斗:“司主,已经核实了,吴永业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的。”
宋从极看了一眼笔录。
魁斗:“……根据他的尸体判断,他喝下的毒只停留在了喉咙的位置,并没有下到身体里,说明他是先被人杀死,然后灌毒丢进井里制造服毒自尽假象的。”
“那些人沉寂了三年,现在突然又动手,恐怕不单是为了杀人灭口那么简单。”天相听到这个结果,忍不住分析道。
魁斗赞同地点头,“他是安王的人,会不会是安王杀的他?”
天相翻了个白眼:“你他娘能不能动动脑子,三年前安王以命相保才让他顺利辞官,他们两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对他下手?而且……”
天相看了一眼外面放着的棺材,“安王至今还在保他,不然我们也不用等到现在……”
——用挖人坟的方式才能进行验尸。
宋从极指尖轻点着桌面,沉默许久,开口道,“那些人应该还在上京,吴永业的死,或许只是某种警告。”
天相:“司主的意思……安王会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宋从极:“从今天起加派人手盯紧安王,有任何人突然接近他,即刻回报。”
天相:“是。”
*
淋了大半夜的雨,白优回去就病倒了。
大热的天只能窝在被子里喝姜汤,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却被外面的鬼哭狼嚎给生生吓醒。
白优只好披着一件薄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见大厅里,一个青年男子正满大厅地跑。
而他的身后,是拿着戒尺猛追的白礼。
“你这个逆子……给我站住!”
“爹,你保证不打我,我就不跑了啊……”
“做梦……”
得,看这阵仗就知道跑的人是谁了。
白驰——原主的亲哥哥。
白优此前特地了解过家里的情况,与白优自小被关在家里不同,白驰这个亲哥哥野的都快没边了。
自小到大就喜欢往外跑不说,在家多待一会儿都能要他命。
不仅如此,他还完美的继承了白礼的所有缺点。
不爱文,不着调,不靠谱。
和白礼喜欢风水玄术不同,他满脑子都是钱钱钱,年纪虽青,却做遍了上京城的买卖。
听说前段时间跟着人偷偷摸摸出去做生意,一走就是大半年,白礼被他气得一个月没下床。
现在终于回来了。
不过,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估计这买卖做黄了。
“……爹……这戒尺可是十两银子呢,我皮糙肉厚的要是打断了,不仅得花钱重买,给我看病还得花不少,何必呢……”
“这钱我出得起。”
“爹,节约是美德。”
“……”
白驰看到白优出现,像是看到了救星,立马跑到了她的身后,悄声道,“妹妹,你哥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有没有兴趣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好人,帮哥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