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当今陛下最在乎的便是民间对他的看法,君平闹出这般动静,传到陛下耳朵里,只会牵连整个王府。
若是旁人,华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淮安候府,那可真是一堆玩命的疯子。
华王不能再由着她任性了,冷下脸来怒道,“君平,你有错在先,过去。”
“……”君平不愿意。
宋从极轻飘飘地开口:“既不愿,那便由陛下来定夺吧?”
君平一听,闹到陛下那她还能活吗?
再不情愿也立马老实地站了过去。
白优扯下绳子,三十桶水,不偏不倚全部洒到了君平的身上。
君平何时受过这般折辱,气得浑身哆嗦瞪着白优。
“如今你们也算是扯平了,游戏之事就此翻篇吧?本王在楼上为白小姐准备了佳肴,不如一起上楼……”
“不了。”白优直接打断了华王的邀约,用笃定的语气说道,“王爷一直都在这楼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阻止,若非牵扯到了陛下,想必王爷也是不会出现的吧?”
“……”
“既然王爷无意待客,今日我也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华王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她个性如此刚烈。
“王爷,我不喜欢不坦诚的人。”白优毫不顾忌地把自己的不高兴说了出来,“哥,把我们刚才的损失列个清单给王爷。”
“……”
“今日我们一行盛装出席花了不少钱,王爷记得报销一下,就当是今夜这玩笑的补偿了。”
“……”
白优说完,转身抓着宋从极就走了。
华王想拦,君平在旁边怒道,“哥,她敢这么跟你说话,我这就教训她。”
华王:“站住!你还嫌闹得不够?”
“哥?”
“起先你说和她玩游戏,我还当你是姑娘家那些小游戏,也未曾干涉。君平,人之诚信,在于礼,在于矩,你自己破了规矩还要把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看来是我太惯你了。来人,把君平送回封地,再也不用回来了。”
君平惊住了,“哥?!”
华王一眼都不想看见她,直接挥手命下人将她拖走。
华王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未曾想这般柔弱的外表下,是一副如此剔透的心思。
从一开始她便已然看穿,但她一直在给他机会和时机,虽说是他在考验她,但又何尝不是她在考验他?
到底……还是他低估她了。
华王气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拂袖离开酒楼……
*
出了云桂楼,白驰去写账单去了。
宋从极站在台阶上,浑身都在滴水,不解地问道,“你既有意吸引他,刚才也足以证明自己,何必要走?”
“因为他让我不高兴了。”白优满不在乎地说道。
宋从极轻笑,“还以为白小姐什么都以大局为重。”
“失去我,损失的是他,影响不了我的大局。”
“……”
“倒是大人,刚才你其实可以闪开的,为什么会出手?”白优忍不住问道。
宋从极神色平淡,“不对称。”
“……”
哦对,闪开了怎么着都只能湿到一边,是不太对称。
不知为何,白优心底漫过一丝失落。
“既然已没了雅兴,白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宋从极说着就打算走了。
白优拦住了他,“我刚才被吓得不轻,想必是这身衣服风水不好,大人不然陪我买套新衣服吧?”
“……”
白优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拽着他就去了旁边的成衣铺。
说是给她买,她却直接挑了一身极正的明红劲装给了他。
宋从极本想拒绝,白优却已经眼疾手快把他推了进去。
只是,折返的时候,她的衣服被试衣间门锁上的钩子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