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极不想和宋也就这个问题继续废话,“二叔,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宋也本来还想劝两句。
宋从极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宋也瞥了一眼窗外树下的女子,又看了看宋从极,小声嘀咕,“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情感之事从来都不是能随便掌控的东西,到时候发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看你怎么办……”
*
那天之后,白优与宋从极之间,便陷入到了冷战之中。
他故意躲着她,她也察觉到了。
白优几次想说什么,但跨出去又折返回来了。
明明一开始她无非是好奇,他如果只是为了帮她报仇,何必非要塑造爱妻的身份?
现在真的知道了,却比他的假装更让人难以承受。
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是第一个不用言语便能知道她想什么的人。
虽然他总在试探她,可她却从没讨厌过他,甚至能与他并肩作战,她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可是,白优对他的感情又很复杂,一方面,时霓已经死了,他们的缘分按理说已经尽了。
可另一方面,面对着他对自己的付出,她却头一次感到了心疼。
因为学习风水,她一直自认早就看透了人心,她从来没想过这世上会有他那么傻的人。
为了承诺与责任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这责任是骨血里的忠义,却也是彻底将他束缚的枷锁。
白优被他气的几次都想冲过去,告诉他,我就是时霓,你别再管我了。
可到了门口,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白优好几天都没睡好了,一大早发现他在练剑。
桃树下的男子,冷冽俊朗,尤其眼尾那颗血痣,宛如浓墨重彩的画卷,藏着万千的故事。
白优索性下床,走了出去,抱手看向他问道,“大人,你回来以后一直没有处理伤口吗?”
宋从极收剑,一如既往地冷淡,“处理过了。”
骗子。
她天天在府里,就没见他休息过,怎么处理的?
白优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拿着一个盘子到他面前。
宋从极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收了剑准备换衣服。
白优将门关上。
宋从极抬眸看了看她。
“大人,脱衣服。你需要换药。”
“……”
“我自己可以。”宋从极起身,急忙去接她手里的盘子。
白优往后退了几步,“前面也就算了,后背你怎么可以?大人,你刚才练剑的时候,后背都浸出血了。”
宋从极:“……”
“我叫天相过来。”
白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宋从极:“……”
白优:“大人是要我帮你脱吗?”
宋从极:“不必。我自己来。”
宋从极的脖子到耳根又开始烧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这样靠近自己,他就紧张的不行。
两人只字不提冷战之事。
拉下他的内裳,看着里面已经开始化脓的伤口,白优脸色沉了下去。
果然,他就一直在忙公务,根本没处理过!
白优板着脸,想骂人,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们不过合作关系而已,她有什么立场骂他呢?
白优有了之前的经验,再次处理他的伤口要比之前迅速很多。
就在她靠近他的身体,将药重新洒上去的时候,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