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白优一口否认,“我和他才见过几面啊,能走多近。”
白驰就知道会这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不承认?我今天可都看见了。”
白优脸色一沉,“看见什么?”
白驰:“你们两今早一起去钟楼许愿了!”
“……”
白驰看她不说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昨晚我打麻将去了,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们两往那钟楼上跑。多新鲜啊,宋司主居然会跟着你屁股后面跑,我要说出去都没人信。”
白优故作平静道,“你自己也知道没人信了。”
“但是我亲眼所见!”白驰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她,“你这下午才回来,肯定是跟他在一起对不对?一回上京就去找他上钟楼,平日里除了夫妻,谁还会去那?还不承认?”
“……”
白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去抓人的吧。
那估计更说不清了。
“其实我和他……只是偶然碰到。”白优随口胡诌道。
白驰摆了摆手,“拉倒吧,你也就自欺欺人吧,提起她,你眼睛都绿了。”
“……”会不会说话,她是鬼嘛?还眼睛绿。
白驰朝着她凑了过去,“你说你,要是跟着别人去钟楼,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他都退婚了你还和他走那么近干什么?”
“哥,那婚约有多荒诞你也是知道的,他不退我也会退的。”
“借口。”
白优从穿过来开始,就一直把他们当家人,她听得出来白驰话语里的关心,面对着家人,她总是愿意坦白自己的心迹与他们分享的。
“好吧,其实我就只是好奇而已。”白优对白驰说道。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有水匪,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吧。
看着他与过去认知里的人截然不同,换做是谁,都会很好奇的。
“男女之间都是从好奇开始的,哥作为过来人好心劝你一句,你们不适合。”白驰却收敛了笑容严肃地对她说道。
白优怔了怔,“为什么?”
白驰叹了一口气,“傻妹妹啊,做替身不会幸福的啊。就算你真跟他在一起了,你也只是时霓的替身而已。”
“……”
白优无言以对。
这么说也没毛病。
毕竟,宋从极现在是深爱着时霓的。
她区区一个侯府嫡女,怎么和时霓比呢?
空旷的街道只有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白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
“失落?没有啊,都说我和他没什么了。”
“你就嘴硬吧。”
“……”
白驰一直暗中观察着白优的反应,“不过……你毕竟也在家里待了那么久,平日里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容易被宋司主那张脸蒙蔽也是正常的。我一个男人,都不得不说,他怎么能长那么帅的!”
白优无奈,“哥……”
白驰打断了她的话,重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虽然——我觉得谁拱了我家的白菜,我都不太高兴。不过,横纵向对比一下,镇国公府毕竟钱多,收入高,底子厚,还背景硬,在没有更好的猪之前,你先让他拱着吧,指不定以后哥赚钱还少不了他们帮忙呢。”
白优:“……”你可以闭嘴了。
两人一路吵着很快就抵达了夜番市。
白优看着面前一个破庙,与想象中白驰给她形容出来的景象完全不同。
白优指了指前面,“这就是夜番市?”
“对啊。”白驰点了点头,“你别急,这是入口,跟我走就对了。”
说着,白驰丢了两枚铜币在门口的石狮子嘴里。
咔哒——
石狮子背后的门打开了。
两人推门而入,走过一段寂静的小路,再拐个弯,视线豁然开朗,宛如进入另一番天地。
张灯结彩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游人,叫卖吆喝的小摊商家,琳琅满目的各色货品,露骨开放的各色交易……
就连头顶的天,也是精心布置过的漫天星空。随着番市不同区域而变幻着不同的颜色。
当真与往日所见的市集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