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极是盛帝的心腹,不管宋从极对她是什么态度,她已经明确告诉丰逦,她这辈子非宋从极不嫁了。
如果今天晚上白优真和盛帝发生了什么,白优和宋从极之间的关系不仅面临着决裂的危险,盛帝与宋从极之间,怕是从今往后便有了隔阂。
甚至,以宋从极的脾气,此事怕是也不可能善了。
宋家手握兵权,本就让盛帝有所忌惮,要是宋从极再因此做出什么事情来,整个宋家都有危险,往深一点想,这甚至都有可能会成为盛帝拔掉宋家最好的理由。
这一招一石二鸟实在太阴毒了。
怪不得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手。
丰逦这一招,便足以将宋从极逼至绝境。
白优中过媚粉,所以知道这药效上来的时候,有多难以控制自己,面前别说是她了,就是来匹母马,可能盛帝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上了。
“找到你了。”盛帝的声音在耳畔蓦然响起。
白优思考对策,一时没注意,竟让他一把抓住了。
盛帝的力气极大,毕竟正值壮年,又处于药效发作期,抓住白优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让她根本挣脱不了。
“陛下,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丰逦娘娘。”
“无妨,今夜朕需要你,明日朕自会给你一个新的名分。”
“陛下……你清醒一点,我是天玄司的人!”你是疯了吗?
白优急了,不管她怎么出手,盛帝却丝毫不在意,甚至额头都被她打出了血,他都像没感觉一样,强行压着白优就直接按到了地上。
而且,大盛国的男子几乎都习武,盛帝即便身为帝王,也从未断过每日的习武锻炼,白优要想把他轻松撂倒并非易事。
更何况,白优这会儿解药刚吃下去,要完全恢复平时的状态还需要一点时间。
可是,盛帝不会给她这个时间。
白优额头的冷汗滑了下来,用手死死抵住他,“陛下!我和宋大人有婚约,你这样对我,到时候你如何跟宋大人交代!”
盛帝根本听不到,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
白优逼迫自己保持着冷静,看了看四周,这屋子里显然被清理过,什么趁手的武器花瓶都没有。
而她的袖子藏着的匕首,也被盛帝第一时间发现,直接抽出来丢到了很远的地方。
白优好不容易挣出一条胳膊想要把盛帝弄走,两人相持不下之际,她的胳膊却让他粗暴的压至脱臼。
白优瞬间失去了一半的对抗力。
盛帝得此机会越发放肆。
白优心下一横,要是盛帝敢再进一步碰他,他一靠下来她就咬掉他的耳朵——
盛帝扯完她的衣服已经欺身而来,白优张口刚要咬下去,
忽然——
盛帝顿了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到了一边。
白优怔住了,抬头,只见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宫女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宫女急忙将盛帝从她身上推走,“白小姐,你没事吧?”
白优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身边的人了,只能直接开问道,“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宫女说着直接走到了白优的身侧,然后抓住了她被压脱臼的胳膊,“白小姐忍一忍,我帮你把胳膊接上。”
白优有些意外,完全看不透对方的身份,难道是宋从极的人?
可是……如果是他的人,她应该一早就知道的。
宫女的手法很快,而且相当娴熟,白优愣神的空档,只听“喀嚓……”一声,她的胳膊就接回去了。
白优活动了一下胳膊,“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姑娘。”
宫女冲她和善的笑了笑,然后拿了一套新的衣服递给她,“这里交给奴婢吧,你与陛下同时待在这里毕竟不合适,白小姐先去抓那鬼儿子要紧。”
“多谢。”
白优心知这会儿丰逦应该会有所行动了,虽对宫女的身份充满疑惑,但至少不是敌人。
来不及多想,白优一边换衣服就跳窗出去了。
那哭声还在。
白优循着哭声绕了一圈,发现这哭声就在亲贤阁附近。
整个殿里能将声音传出去很明显的地方,只有观景台。
这里显然已经被封了。
黑灯瞎火,什么都没有。
但声音明显……就是从这里扩散出去的。
白优悄无声息地上了观景台。
果然,台子上看到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声音缩在黑暗中一边吃东西一边有规律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