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行下班回来,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媳妇心情很好,深邃的眼眸染上点点笑意,凑到她面前,低声问道:“姑娘,有什么好事吗,能否跟在下解说一二?”
郑锦华嗔他一眼,还在下呢,红唇勾起,泫然欲泣的开口:“不是姑娘了,爹娘心狠,把奴家嫁了一三十岁老头。”
沈慎行英挺的俊脸一下子黑了,危险的盯着眼前折磨人的小妖精,小妖精不知死活的继续哭诉:“老头不仅老,还黑,比那包黑子也就好那么点点。”
三十岁的黑老头看了看屋子里,见没别人,嘴唇一下覆在了小妖精那勾人的红唇上,让她乱说气人。
小妖精瞪大眼睛,黑老头灼灼的看着她,微微移开嘴唇,哑声问道:“三十岁的黑老头?”
郑锦华推了推他,没推动,嘴里却硬道:“可不就是三十岁的黑老头嘛。”
沈慎行揽着媳妇,把她揽到了床边坐下,沉沉的看着她,嘴唇在她耳畔:“嫌弃我?”
郑锦华给他一个白眼,沈慎行紧追着她:“是不是?”说完嘴唇落在了她唇上。
郑锦华气急而道:“你个色老头,欺负有夫之妇。”
沈慎行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眼里重新聚起了笑意,说道:“你都说我是色老头了,不付诸行动,岂不是被你冤枉了?”
说完,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等到两人从房间出来时,沈慎行心情极好的伸手帮媳妇整理她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而郑锦华白皙的脸颊透着一抹绯红,嘴唇也红艳艳的,见几个孩子疑惑的望着她,她别过脸躲了躲,手却在男人腰上掐了掐。
沈慎行看到孩子们没往这边看了,凑到媳妇耳边:“躲什么?咱们是夫妻。”夫妻亲热太正常了,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免得把媳妇惹毛了。
郑锦华咳了咳,从兜里拿出保运符放到他手里:“这东西你放在衣服兜里藏好,别丢了。”
沈慎行拿开一看,是一张看不懂的符,愕然的看向媳妇:“这是啥?”
郑锦华认真的道:“这是保运符。”
自家男人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立了很多功,得了很多军功章,一身正气,邪祟不侵,小说里说他是因为妻子难产而亡,孩子被拐卖,伤了心神,才会年纪轻轻就去世的。
其实有没有保运符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为了心安,她还是让他把它戴在身上。
“保运符?”沈慎行愣愣的看着媳妇。
“嗯。”郑锦华点头。
沈慎行突然笑了:“哪来的?”
郑锦华早已想好了理由:“在老家的时候偷偷找人求来的。”
“担心我啊?”沈慎行笑开了脸,看着媳妇问道。
“嗯,担心你。”郑锦华也笑着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幼稚的像个孩子。
沈慎行把符篆折叠好,又拿出手帕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在兜里,说道:“这可是我媳妇给我求得,得放好。”
他是不信这些的,可媳妇的心意难得。
郑锦华张张嘴,想说也不用那么小心,她手里还有保运符,咱家每人一张,坏了再向她要就好,不用那么小心,看他那紧张的样儿,她闭嘴了。
晚饭后,沈慎行打水让孩子们洗澡,发现了他们身上的保运符,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没了,然后把这些符都给放到了他们的枕头里,叮嘱他们不要拿出来,也不要被人发现了,回到屋里,看到躺床上的媳妇,他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求了很多保运符吗?”
郑锦华翻个身,看向他:“咱家一人一张。”
沈慎行掩盖住心里的失落,坐在床边:“是吗?我以为只有我有呢。”
郑锦华拉起他的手,说道:“你和孩子在我心里都重要,所以咱们家一人一张保运符。”
沈慎行嘴角勾了勾,虽然在媳妇心里他的地位跟孩子一样,他也很满足,这段时间媳妇虽然看着没什么,但以他敏锐的感觉,怎么会察觉不出媳妇对他的疏离,现在媳妇说他和孩子对她都重要,总好过媳妇心里没有他,他一个三十岁的黑老头,就是这么卑微。
“几个孩子的符我已经给他们放到枕头里了,别让他们拿出去被人看到了。”他说道。
郑锦华点点头:“我本来打算给他们放到席子下面的。”不过还没来得及放而已。
他夸赞道:“媳妇想的周到,我去洗澡,等着我。”
郑锦华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心说有这三个小家伙在,就是等着你也干不了啥。
沈慎行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穿着背心裤衩就进了房间。
郑锦华发现他的裤衩已经洗的发白,要破不破的,至于中间有没有破,每天他的裤衩都是他自己洗的,她也没注意,看着男人刚毅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这男人也挺不容易的。
沈慎行拿着毛巾把头发擦干,见媳妇盯着他瞧,勾起唇问道:“很好看?”
郑锦华撇他一眼,侧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软尺,她招招手:“过来,我给你量量尺寸。”
“干啥?”沈慎行这么问着,还是走到了媳妇身边。
郑锦华拍拍他挺翘的屁股:“给你做衣裳。”
沈慎行猛地转过身,看向郑锦华:“媳妇,男人的屁股摸不得。”
郑锦华把手里的尺子扔给他,没好气的道:“自己量吧。”
沈慎行把尺子收起来:“媳妇我有衣服穿,不用给我做衣裳,有布票的话,给你和娘做衣裳吧。”
岳母过来忙里忙外的,他们总该表示表示。
郑锦华又气又心酸,她恼羞道:“家里有几块布呢,你尽管放心。”
沈慎行只能无奈的道:“那好吧。”拿着尺子比了半天,也不知道要量哪里,看着媳妇道:“不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