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小心这种虚假关系暴露了,或者合约到期结束了什么的。
聂寒顿了顿,说:“不会。”
男人那副胸有成竹,运筹在握,仿佛早有准备的样子,让林初时更加有些憋气了。
当然了,他很明白,聂寒这种走一步看十步的人,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就连今天突然遭到羞辱,他也完美地反击回去了,想想毕尧当时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
毕尧想拉拢自己,结果被聂寒捷足先登,而自己和聂寒绑在一起之后,照毕尧和聂寒的关系,毕尧肯定也不会再想着求助自己了。
毕尧一向都恨自己被聂寒压一头,现在毕业多年还是如此,恐怕现在已经气疯了。
想到这里,林初时突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聂寒偏头看向他。
林初时说:“刚刚你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吗,真的好好笑。”
聂寒仿佛是回忆了下,然后寡淡地摇摇头:“没注意。”
林初时说:“没关系,我帮你记下来了。”
聂寒看着他,突然说:“我以为你和他们是好朋友。”
林初时顿了顿,想到刚才在饭桌上大家的模样,和自己忍不住上涌的恶心,忍不住也有些怅然:“那也是读书的时候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久都不联系,大家都有些变了。”
说着,他又自己摇了摇头,说:“也不是,可能大家都没变,一直都是这样,是我变了。”
以前年纪太轻,又身在其中,听不出来的嘲讽的恶意的话,如今却觉得句句都是锋利的刀子,他们拿着刀,若无其事地往别人身上剐去,而不剐到自己身上,他们永远不会觉得疼,也永远不觉得错。
林初时不由看向聂寒,后者脸上淡淡的,是一贯有些缺乏表情的冷淡和沉默,明明刚才被嘲讽的是他自己,却看不出来生气或者不生气。
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受多了这些之后,渐渐也就可以不当回事了。
林初时忍不住问:“……你高中的时候,会经常遇到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