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洗的,自然就是另外一个人洗的了。
林夫人从厨房出来,责怪地对林初时说:“本来还以为你有长进了呢,你也真是做得出来,让客人上门来给你洗碗。”
林初时这时候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立刻拿刚才聂寒说过的话出来为自己辩护:“聂寒他又不是客人。”
他这话说得太亲密,连林夫人都一下被他噎住似的,林父则一脸“罢了,儿大不由爹,这儿子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的万事皆空的表情。
聂寒用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在旁边适时地插话,说:“阿姨,没关系,我也只是顺便而已。”
这就有礼貌会说话得多了,林夫人又换成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聂寒说:“小聂你不用护着他,他就是被惯得太厉害了,什么都没轻没重的。”
聂寒说:“没关系。”
他声音略微低沉,但却很温和,甚至带了点轻微的笑意,仿佛是很纵容。
林夫人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回过身,伸出手指,点了林初时的额头一下:“你就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吧。”
林初时嘿嘿一笑,被戳脑门也不生气,用手捂住额头的时候,还朝聂寒搞怪地眨了眨眼睛。
聂寒在林家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的时候,林初时自然又是主动跳起来送他。
嫌戏不够足似的,林初时还拿起聂寒放在玄关的围巾,在门口亲自给他系上去。
聂寒微弯下腰,林初时将围巾一头穿过聂寒的后脖颈,从另一头拉出来,又系了个漂亮的结,外面再套上一层大衣,围巾被妥帖地放在了大衣领里面,温暖地贴住了男人的肌肤。
林初时满意地再拍了拍那条围巾,仰起脸朝聂寒笑:“是不是比你自己系的好看多了?”
天知道他早就看不惯聂寒的直男系法了。
聂寒微低着头看他,林初时有一张过于引人注意的,漂亮的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和嘴唇都自然地弯起,像一只皮毛漂亮,又很狡黠的狐狸。
男人看着他,睫毛微垂下来,仿佛一小片阴影投在眼下,看不清男人眼底的神色。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你系的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