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小许恰恰相反,越来越聪明了。”方律师看着许诺,慈详的笑了笑——她对顾朝夕温柔的反击,既不见锋芒,却又力道十足。
“也傻的。”许诺低下头微微的笑着。对于别人的为难与赞美,她都不放在心上,但对于顾子夕将要面对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关注的。
他想把她保护得更好,她却想和他一起面对——她知道自己可以。
“工厂的案子发生的时候,她也在现场,她不嫌枯燥,听听也无妨。”顾子夕抬眼看着方律师,慢慢的说道。
“没问题。”方律师笑了笑,从子夕的话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让许诺参与破产的案子。
于是,方律师低头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法院文书递给许诺:“你看看。”
“要开庭了吗?”许诺点了点头,接过方律师递过来的资料,边翻看边问道。
“周五开庭,从目前的资料上来看,工人受人指使的证据清晰。不过自案发后,还未发现顾东林与被告及被告家人有任何接触行为。”
“我们起诉的只是工人本人,并不涉及到顾东林,就是为了不给顾东林有准备的时间;也不给对方律师有准备的时间;”
“我们会当庭逼被告承认受人指使、并使出受指使人的名字,以让顾东林无法翻案。”
方律师将整个案子的情况和打法,和许诺做了简单的介绍。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的关键是徐恒(生产总监)不被收买、顾东林指使这件事在开庭之前不泄露,这个案子我们肯定胜诉,并能得到赔偿,同时让顾东林进监狱,是这样吗?”许诺看着方律师问道。
“没错。而这两条,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所以今天我们只是沟通一下庭上的打法和方向,徐恒那边我会单独和他沟通,交待一下庭上证词都应该怎么说。”方律师点了点头。
“这件事是顾东林做的,虽然我们没有起诉他,但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有没有可能,他通过其它人、甚至买通警局里的人,让工人咬死是自己做的?”许诺担心的问道。
“从被告人目前的反应来看,还看不出是否与顾东林有任何形式的沟通;但我们并不排除顾东林通过他的家人和律师,给他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听了许诺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但包括法官在内,在沟通案件时,我也没有透露任何与幕后指使人有关的信息和诉求,所以他们最多只是猜测,却不能确定我们的打法和方向。”
“这个官司并不复杂,方律师很有信心;我们现在是想让顾东林判得更重些,所以要权衡公司生意和案子结果之间的利弊。”顾子夕对许诺解释道。
“哦。”许诺点了点头:“既然一步到位不容易,就先把他弄进去再说麻。”许诺没什么把握的小声说道。
“呵呵,也有这个考虑,所以要多方权衡之后,再来决定。”方律师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