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不信这个邪,用意念驱动着自己的手指和脚趾。
不是没有经历过鬼压床,经验丰富的老兵周谨同志知道,遇到这种意识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的情况,只需要身上任意一个部位稍微动一下,就可以重活过来。
手指和脚趾是最灵活的地方,也是她最容易驱动的地方。
终于,在她的不尽努力之下,手指和脚趾首先活了过来。
这次她再用手支着榻榻米想要爬起来……
还是失败了。
不是鬼压床,是她不正常!
她的力气像是被人凭空抽掉,全身软乏无力,还燥得吓人。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醒了。”
身边传来喑哑低沉的男声。
周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叶立的脸端端地出现在她眼前。
他一只手臂从她的身后穿过,另一只手扶着周谨,把她从躺着变成了坐着的姿势。
然后端过来一杯温水。
“吃药。”
他把水杯送到了她的嘴边,周谨像久旱逢甘霖一般,三两口就见了杯底。
药倒是一颗不少。
叶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水杯,又看了看他手里数量没有任何改变的药,转身又去给她续了一杯,看着她终于把要乖乖吃了下去。
温润的水从喉间划过,滋养了她一度疼得冒火的嗓子。
“恩……”
周谨试音中。
仿佛已经好几个世纪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谢谢。”
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周谨觉得活着真难,发烧生病真难。
“队里的医生给你看过了,因为淋雨和受惊而导致的高烧不退。”
叶立又接了一杯水,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坐在床边给她解释她现在的身体状态。
淋雨什么的她认了,受惊是什么鬼?
受惊还能导致发烧?
闻所未闻!
“如果害怕,为什么不说?”
“我想我没有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