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澈眉头一拧,直接去拉她,同时道:“晚晚,你别这样,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那头阿泽雅也吓着了,急忙去拉向晚。
向晚却抬起头来不肯起来,而是看着阿泽雅道:“是我有负阿泽雅所托,是我对不起你,阿泽雅……对不起!”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阿穆珠怎么了?”
阿泽雅显然也被吓着了,一旁的凤澈这时强硬的将向晚拉了起来,护进怀中道:“阿穆珠的死不是你想的,你已经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晚晚……”
那一边,阿泽雅闻言,整个人石化般立在那里:“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向晚眼泪立刻流了下来看着她:“阿泽雅,你怪我吧,我没有护好阿穆珠,在三个月前,京城染了疫病的时候,阿穆珠不幸染上……她走了……”
阿泽雅摇着头后退,眼睛却迅速泛红,并且眼泪疯狂落了下来:“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找她……我这就去找她!”
她立刻起步往外走,那一头凤澈扣住了她的手臂道:“阿泽雅,阿穆珠已经死了,就算你现在出宫,你也见不到她……”
“你怎么这么残忍?”阿泽雅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哭得伤心,“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阿穆珠走了,你们却现在才告诉我!连她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见到,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既然要瞒就不要告诉我!”
她背过身去,双肩抽动,分明哭得伤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阿穆珠……阿穆珠……姐姐对不起你!”
她的身子缓缓落下,恍若万念俱灰跌坐在地上,伤心欲绝:“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泽雅,当时你怀有身孕,这样的消息我们怎么能告诉你?若是你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晚晚只会更加愧疚!”
阿泽雅不说话,只是拼命哭。
向晚忍着心中痛意,缓缓拉开凤澈握着她的手指,朝那里的阿泽雅走了过去。
她在她身侧停下,缓缓蹲下身来看着阿泽雅:“我答应你照顾好阿穆珠,却让她出了事……是我对不起你,阿泽雅,你要骂要打只管来,只要你觉得解气。”
阿泽雅哭着别开头,忍着痛意深吸口气回过头来看向她,眸中分明痛苦决绝:“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向晚欲再说,阿泽雅已经别开头,用力捂着自己的脸。
凤澈走上前来将向晚拉开,同时看向地上的阿泽雅:“你如果想去看她,随时派人来通知我们,我们带你去她的墓。”
阿泽雅闻言,顿时哭得更伤心了些。
凤澈同时看向向晚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这样的事情,不是随便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陪伴有时候只会加重她的伤心痛苦。”
向晚抬起头来看向他,凤澈握住她的手,朝她点了点头。
向晚随即又看向阿泽雅,她还坐在那里哭,好似全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也半点不理会。
她沉默良久,到底还是从怀中取过一块玉佩来,放到阿泽雅面前的地面上道:“这是阿穆珠的遗物,听说是你从前送给她的,现在……物归原主。”
眼见着阿泽雅总算有了反应,目光看向那块玉佩,可是随即却哭得更加凶猛,只是捏着那块玉佩,一句话也没说。
向晚心下轻叹一声,只好跟随凤澈一起走了出去。
这天回去之后,向晚沉郁了好多天。而再见阿泽雅已经是星儿的满月宴。
宫中大摆筵席,请了他们这些王爷重臣。凤澈的名单自然在列。
看向晚面对入宫分明有些思绪不宁,凤澈不由得道:“如果不想去就不必去了,我跟母后告个假就好。”
向晚恍惚了片刻,却又在顷刻之间眸光清亮:“我去!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人活在世上就是这样,命里的痛苦和磨难旁人的安慰总是无关痛痒,最终还是要自己走出来。我相信阿泽雅的坚强可以克服一切!”
凤澈垂眸看了她片刻,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晚晚能这么说,我心里很宽慰。”
向晚抬起头来看向他,他眸底星星点点的光芒分明写满了担忧,可是这两个月以来,除开每日的陪伴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向晚顷刻间就明白了过来。她在等着阿泽雅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而凤澈又何尝不是在等待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