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塔姆根本不会测量土地面积,他所谓的测量沙葱地其实就是在沙葱地上画一条直线,然后算直线的长度。
沙葱地的大小取决于画的直线有多长,这样的测量方法并不能算出土地面积。
不过塔姆还是孩子,能够想到用直线比较大小已经很厉害了。
“塔姆呀,你告诉老师除了了测量沙葱地,你还做了什么?”
塔姆歪着脑袋思考,“没了呀。”
“没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没了呀,”塔姆拧起小眉头,“我想起来了,还把尺子借给阿母了。叶老师,阿母好蠢哟,她都不会看尺子。”
叶蓁想问的不是这个,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你有教阿母看尺子吗?”
“教了!”
塔姆又骄傲起来,“不过阿母太蠢了,我教她好几次她都记不住。不过我没有跟阿母说她蠢。”
“塔姆真棒。”
塔姆挺起胸膛,“叶老师,我阿母也来学校了。”
叶蓁惊讶了,“你阿母来学校了?她在哪里?”
塔姆迅速往外跑,随着拉着阿母往教室的方向狂奔“阿母,阿母,你走快点。”
塔姆阿母走进教室,大着嗓门说塔姆,“我已经很快了。塔姆呀,叶老师答应卖尺子给我们了吗?”
“我还没说呢!我们叶老师可好可好了,她一定会答应把尺子卖给我们。”
他们的声音很大,叶蓁在教室足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塔姆阿母要买尺子?
事情发展有点不对劲呀,难道塔姆家发现了尺子的其他用法。又或者说她自己做的尺子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一会,塔姆拉着阿母走进教室。叶蓁再次见到塔姆的阿母,塔姆阿母是个温柔的女人,脸上总是露出笑容。
“叶老师。”
许是难以启齿,她红着脸低下头,搓着手悄悄给塔姆使眼色,塔姆没有发现自家阿母的不好意思,大咧咧说:“叶老师,我阿母要买尺子。”
叶蓁示意塔姆和塔姆阿母跟她走,三个人走出门口,“塔姆阿母,你想要买尺子?”
尺子是很平常的东西,家家户户都有的吧?
她记得长河那边的人都会用尺子,有些人家还会用尺子裁剪衣服。长青虽然落后,但不至于连尺子都没有吧?
事实上长青不是没有尺子,只是这里的尺子跟叶蓁做的尺子不一样,叶蓁做的尺子是现代款式的尺子,尺子上的刻度简单明了,一看就能懂。
最重要的是塔姆昨天测量沙葱地的样子太帅了,以至于塔姆阿母等人把尺子的价值无限放大。
这是文化差异导致的结果,其实叶蓁做的尺子一点都不特别,等塔姆阿母多用几遍尺子就会发现叶老师做的尺子跟家里裁剪衣服的尺子没有什么区别。
长青这里的尺子一代传一代的尺子,好些尺子只有简单的刻度,上面既没有数字也没有明确的标记。还有些尺子用的是当地的算法,以至于好些人不会用。
正因为两种尺子的不一样,以至于叶蓁做的尺子成为稀罕东西。
叶蓁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塔姆阿母会想要买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尺子。
“嗯嗯!昨天塔姆用尺子量出我家的沙葱地比塔娜家的沙葱地多三尺子。他阿爸说这是富贵人家才能造出来的东西。”
“叶老师,我能跟你买尺子吗?”
“不行哟。”
塔姆阿母失落起来,“不行吗?”
叶蓁点头,“尺子不能卖给你们,不过我可以送你一把尺子。”
从裤袋拿出尺子,叶蓁把尺子递给塔姆阿姆,“这是礼物。”
塔姆阿姆搓了搓手才伸手去接尺子,叶老师可真是好人!不过她不能白拿叶老师的礼物,要不给叶老师送一头羊当回礼?
可是尺子好像比一头羊珍贵,要不送叶老师两头羊?
这会叶蓁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用一把破尺子换回家两头大肥羊。
塔姆阿母拿着尺子高高兴兴离开,目送塔姆阿母走出校门,叶蓁领着塔姆回到教室。早上的课不玩游戏,因为娜娜要闯加法篇的倒数第二关。
倒数第二个有五个问题,在同学们的帮助下,娜娜成功闯过倒数第二个。
她只要再闯过最后一关,就能成为智者游戏加法篇的冠军。
不过最后一关十分难闯,娜娜很快失败了。
时隔三个多月,齐齐娜娜效应还在起作用。中午时分,一群男人骑着马带着自家孩子来到长青小学门口。
马蹄踏过的土地卷起一阵阵风沙,长青小学门口被风沙笼罩,滚滚沙尘吓得孙校长以为狼群下山,着急忙慌跑出去关校门。
看到门口的人时,孙校长比看到狼群还要害怕,听家里的女人说长青这边有不少游牧的土匪,所谓的游牧土匪就是一群一边放羊一边打家劫舍的土匪。
这些游牧土匪有一个统一特征,他们都有马,且喜欢关着膀子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