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快进屋,我去搬那几个瓦罐。”
沈家人迅速行动起来,叶蓁把瓦罐搬进屋,随后把窗户关上,用棍子挡住窗户的中间。整个长青岛被风沙笼罩,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呼呼的风声,以及沙沙的风沙声。
沈家的栏杆被沙尘暴折断,铃铛跟着栏杆一起掉到地上,被沙子掩埋。
屋里,叶蓁拿出纱巾给沈风带上,“带上纱巾,减少说话。”
今天的长青岛注定不平静,沙尘暴从早上开始,持续到下午才渐渐减弱。但是到了晚上又开始加强,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两天。
长青小学,孙校长背着手拧眉看向长青岛的方向,“今年的沙尘暴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孙勇担心叶蓁和沈南他们的情况,“不知道叶老师他们的情况好不好。”
孙校长摇了摇头,“肯定是不好,哎。”
“爹,咱们长青近十年没有起过这么厉害的沙尘暴了吧?”
“十一年了。”
孙校长转过身,“叶蓁老师估计会被困在长青岛出不来,所以你去学前班接手叶蓁老师的工作。”
叶蓁老师暂时肯定是来不了了,孙勇点了点头,“您放心,我肯定能帮叶老师管好学前班。”
孙校长持怀疑态度,不过学校缺人,即使自家儿子样样不行,也得把叶老师的工作交给他。
沙尘暴如同叶蓁猜测的那样是特强级沙尘暴,半个月过去,沙尘暴还在继续,一个月过去,沙尘暴还在继续,两个月过去,沙尘暴渐渐减弱。
七月中旬的某天,沙尘暴在一夜间停下,打开门,门口的沙子如同雪崩一样一层接一层滚进屋。
太阳钻出云层,耀眼的太阳光晒满长青岛的每一个角落。
叶蓁走出门,“沙尘暴结束了。”
孩子们抢着往外跑,沈东说:“妈,咱家的栏杆断了。”
叶蓁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自家的栏杆,“没事,可以找人重新做一根。”
沈西爬上围墙,被屋外的情况震惊得瞪大眼睛,“妈,咱们家被沙子包围了!”
沈北打开庭院的大门,大门打开的瞬间如同打开了漏斗,院子外边的沙子簌簌往屋里面涌。
沈北迅速把门关上,“外面好可怕。”
沈老头只关心家里的房子,急忙拿出凳子,爬上凳子查看屋顶的情况,“屋,屋顶的茅草被刮走了,了。”
钱小花走出门,手上提着菜篮,“我得去看看咱家的菜园子。”
沈南主动请缨,“奶,我跟你去。”
钱小花把菜篮子塞给沈南,转身回屋又拿出一个篮子,两个人急匆匆往外走,一个小时后又急匆匆往回走。
只是菜篮子去的时候是空的,回来时也是空的。
“咱家的菜园子被埋了。”
沈南跟叶蓁说菜园的情话,叶蓁放下扫把,蹲下用手把沙子推出门口,“是咱家的菜园子被埋了还是所有人的菜园子都被埋了?”
“都被埋了。”
钱小花的脸色十分不好,“好不容易种出菜苗,一阵沙尘暴刮过来什么都没了。”
叶蓁从门后面找出簸箕,将沙子装入簸箕,弯腰挑起扁担,“妈,你去猪圈了吗?咱们的养猪场在沙漠边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被埋了。”
“你别乌鸦嘴!”
钱小花瞪叶蓁,随后急匆匆往外跑。
叶蓁抬起扁担,担着两簸箕沙子往外走。走到沙漠边沿,她把簸箕里面的沙子倒入沙漠中。
回家的路上遇到黑着脸的钱小花,“妈,咱们的养猪场还好吗?”
钱小花白叶蓁一眼,“都怪你的乌鸦嘴,咱们的养猪场塌了!不过只是养猪场塌了,咱们的猪都机灵得很,自己打洞钻地里面去了。”
这么厉害?
叶蓁换一边肩膀挑扁担,“猪没事吗?”
“不清楚,小钱正领着人在清点数目,估计得一会才能清点完。”
叶蓁跟钱小花开玩笑,“妈,您不在那里看着他们清点,您放心啊?”
“作死啊你!”
钱小花气得转身拍打叶蓁的肩膀,“我又不识数,又不会捉猪,留在那里做什么?”
叶蓁猜测钱小花是因为不想帮忙捉猪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养猪场。看破不说破,叶蓁跟上钱小花,俩人并排着往前走。
回到家叶蓁继续用簸箕把家里的沙子挑去沙漠倒。
家里只有两个簸箕,因此叶蓁、钱小花以及沈老头三个人轮流挑。不过沙子实在是太多了,三个人干了三天只清理干净庭院里面的沙子,庭院外面仍然堆积着半人高的沙子。
孩子们被关了两个月彻底被关怕了,每天天一亮立刻冲出门撒欢,基地的小孩子用沙子堆小人,用沙子做堡垒,把沙子玩出各种花样。
七月末,钱夫人组织岛上的居民组成清理大队,一起努力清理岛上的沙子。忙活一个多月,长青岛人民终于把岛上的大部分沙子清理干净。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个多月,这四个多月中长青小学结束暑假,现在已经进入新学期。叶蓁下山时长青小学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一个星期后是中秋节。
最近叶蓁有些恍惚,事情的起因要从一个月前的养猪场说起。那时钱夫人组织岛上的居民一起重建养猪场,叶蓁作为基地的分子,自然要报名参与重建养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