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虞鱼察觉出不对劲了,他吸了两口可乐,腮帮子鼓鼓的,紧张地看着接下来的剧情。
小姐家境富裕,举家坐船搬迁海外。一道海隔开了所爱之人。
戏子站在码头,终究只能目送着爱人离开。他摩挲着手腕上的相思豆,在人海与炮火中,隔着海远远地望了一眼,那一眼椎心泣血。
戏子来得匆忙,身上的戏服都未脱下,繁复的红衣在风中摇曳,如同一只染血的蝴蝶。
火光盖住了他的身影,然后越燃越旺,烧毁了一切。
战争打了数年,国家休养生息又用了数年。等小姐终于在日思夜想中回到祖国,她两鬓早已生了白发,年轻秀美的脸上也爬了皱纹。
她穿着与当年离开时相似的衣裳,盼望着那个人能一眼认出她,
大红色的戏服曳地如同凤尾蝶,小姐浑浊老态的眼里仿佛又映出了当年俊美的少年郎,那一眼的风华便让她刻骨铭心。
小姐虚虚地往前一步,差点儿在拥挤的人群中跌倒。她勉强站起身,对那个虚影露出一如当年的甜蜜微笑——
“你来啦。”
虞鱼望着荧屏,爆米花都忘记要吃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难过,心里好像装了一杯柠檬汽水,让他的心脏酸酸涨涨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电影结束,虞鱼垂着小脑袋,抱着还没吃完的爆米花桶,边走边愣神。
他瞅着桶里剩下不多的爆米花,连脚下的路都没看。
影厅的灯还没亮,四周还都沉在黑暗里,只有荧幕播放着片尾曲,发出的光照亮了影厅。
其它观众已经先一步走出去了,只剩下虞鱼和温羡清两个人。
影厅的走道比较狭窄,温羡清和虞鱼一前一后地走着。
虞鱼还沉浸在电影的情节里,完全没留意到走在前面的温羡清已经停下脚步,直愣愣地就撞上了人的后背,好在撞得不是很用力,虞鱼揉了一下额头,没有鼓包。
“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