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抿着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气呼呼地转身,跑到病房的饮水机那儿,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
“先喝水,喝完水再说话。”虞鱼把水塞到温羡清手里。
温羡清握紧手里的纸杯,水是温热的,透过纸皮传到他的手心,把他微凉的掌心都捂得热起来。
他轻轻笑了笑,顺从地把一整杯水都给喝光了。
虞鱼在旁边看得呆了一下,他眨眨眼,他也没说要全部喝光呀,那杯水他倒得还挺满的。
温羡清把空掉的杯子放到一边,脑袋清醒多了。
他没有多做辩解,只是很专注地望着虞鱼,口吻认真:“对不起。”
虞鱼吁出一口气,昂了昂小脑袋:“下不为例。”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要对病患温和一点,于是舔舔唇,语气又软下来:“你现在还难受吗?”
温羡清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露出个稍显虚弱的笑:“不难受,好多了。”
他微微阖上眼,仿佛因病而疲惫,又像是诱导着虞鱼进一步地靠近他,关心他,一点点地踏入“圈套”。
虞鱼没有任何防备地就跳进圈套里了,他担忧地开口:“真的吗?”
他不太相信地凑到温羡清的跟前,伸出手掌,用掌心试了试温羡清额前的温度。
虞鱼试了半天,总觉得手测可能不太准,干脆把脸靠过去,将自己的额头与温羡清的额头相贴,仔细地感受着体温。
温羡清始料未及地绷紧了神经,相贴的地方仿佛燎起了一把火,一路烫到他的心底,让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发烧。
虞鱼试出了温度,便站起来:“感觉还是烫烫的,应该还在发烧,刚刚量的体温是多少?”
温羡清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