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致手里的刀寒光闪闪,他慢慢地逼近温羡清,吐出的字眼像是蛇的毒液:“爸爸不想打你,你混得这么好,一定过的都是好日子。”
“让爸爸也跟着享享福啊,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应该报答。”
“是不是,羡清?”
温行致说着,像是觉得好笑极了,嘶哑地笑出声来:“你一向最听爸爸的话了。”
“你妈妈本来也听,可惜她死了。”
温羡清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塞住了,他喊不出声,只是站在那儿,看上去似乎非常冷静,出乎意料的冷静。
温行致拽住了温羡清的手臂,他靠得太近了,像是一座望不到顶的山。
温羡清跨不过去,甚至都爬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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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鱼赶到门口,却没看见温羡清的身影。
安保见状,主动开口:“虞先生,您是在找温先生吗?”
“他朝左边过去了,好像挺急的……”
虞鱼听罢,立刻就往左边跑了。
安保在后面叫唤:“虞先生,外面下雨,您撑把伞啊!”
虞鱼没回头,他就那么冒着雨找人。
他仔仔细细地搜遍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岔路,终于在一条小巷里感知到了温羡清身上浓厚的阳气。
虞鱼脚下一拐,直直冲了进去。
温行致听到了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不耐烦起来,他把刀抵在温羡清的脖子上,朝着来人吼:“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