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扒着被沿,困得闭上了,偏偏嘴里还咕哝着:
“我有没有做梦呀?你是真的贺先生吗?”
贺故渊摸摸他汗湿的额发:“没有做梦。”
虞鱼“唔”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
“我没有偷偷看手机。”
语气还带着点儿隐秘的小骄傲。
贺故渊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之前在贺家的时候,被抓住半夜偷看霸总的事情。
他哑然失笑:“好,没有看。鱼鱼真棒。”
虞鱼像是满意地哼唧两声,像只蚕宝宝似的在被窝里扭了扭,又说:“要揉肚子,揉肚子舒服。”
他念念有词,伸手又要折腾,贺故渊赶紧拦住他:“你睡觉,我帮你揉。”
虞鱼这才安分下来。
贺故渊力道适中地帮虞鱼按揉着胃部,按摩和药效双管齐下,虞鱼总算不难受了,很快睡过去。
贺故渊舒了口气,又帮虞鱼揉了一会,才撤走手,给虞鱼盖好被子。
他安静地在床边守了会儿人,看着虞鱼睡得香甜,一颗心才终于放下,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翻腾冒泡的莫名情绪。
“记性这么好。”贺故渊轻声低语,“那一定也记得答应我一起赏花的事情吧。”
“不许忘了。”贺故渊轻点虞鱼的鼻尖。
·
贺故渊从虞鱼房间出去。
他本来是担心着沈鹤书那股奇怪的波动会对虞鱼造成不利,才不放心地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