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犯规了,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样柔软的、温和的话语,就像昔日童年时他无数次期待着谭曼能说出的话。
如同咕噜噜冒着泡泡的温泉,那样温暖柔润的话。
那股暖香更甜了,贺故渊有点沉溺在这样的味道里,他只想将虞鱼抱得更紧一点,凑得更近一些,最好能将怀里的人融进骨血里。
“难受。”贺故渊忽然出声道,“头疼,不舒服。周围的那些东西之前很吵,吵得头更疼。”
虞鱼立刻紧张地帮贺故渊揉着太阳穴,想缓解他的不适:“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太阳穴上按揉的力度很舒适,贺故渊的头痛也正在因为虞鱼的香气而逐渐缓解。
他静静地望了一会儿虞鱼认真专注的神情,然后就着抱人的姿势弯下腰,埋首在虞鱼的脖颈间。
虞鱼帮揉太阳穴的手一下子空出来,他怔忪片刻,把手放到了贺故渊的背上,回抱对方。
贺故渊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沉甸甸地跳动着,浑身的寒意褪得一干二净,血液回暖,流速都加快起来。
时光仿佛都在此刻慢下来。
虞鱼被贺故渊的头发蹭得有点痒。
贺先生好像在撒娇的样子。虞鱼眨眨眼,小大人似的给贺故渊拍了拍背,还顺了顺气。
贺故渊被虞鱼的举动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他把人松开来,猩红的眼睛里血色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头疼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虞鱼左看右看,仍有点不放心:“还会不会难受?”
贺故渊摇摇头。
“谢谢。”他低声说。
虞鱼抿出一个笑:“不用谢,我是你的家庭医生呀。”这是他应该做的。
贺故渊看了虞鱼半天,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