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继续捣鼓手里的抱枕,半晌后才意识到房间里太过安静了些。
虞鱼眨眨眼,茫然地抬起头。
贺故渊看他懵懵懂懂的神情,把心头的那股不适掩去,没有将对沈鹤书本能的厌恶与排斥表现出来。
“想他做什么?”贺故渊的嗓音中还残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冷漠和敌视。
虞鱼大致向贺故渊解释了今天答应沈鹤书一起逛画展的事情。
贺故渊听完,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道:“今天中午不回来吃午饭也是因为他?”
在虞鱼点了头后,贺故渊的神色看着没有变化,但虞鱼却觉得对方好像有些不高兴。
虞鱼想了想,把之后的事情也说了:“但是后来我中途跑掉了。”
因为什么跑的,贺故渊本人对此显然十分清楚。
于是说完这句话,虞鱼觉得贺先生的心情好像又变好了。
心情变好的贺先生揉揉虞鱼的脑袋,张口说道:“干的不错。”
虞鱼:“……?”什么干的不错?
没等虞鱼反应过来,贺故渊就皱起眉,把手从虞鱼湿漉漉的头发上抬起来:“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虞鱼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毛,愣愣的:“忘记了……”
他刚刚一边想着自己好像放了别人鸽子,想着想着就把吹头发的事情给抛脑后去了。
贺故渊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去把吹风机拿来,动手给虞鱼烘干头发。
他动作轻缓地顺着虞鱼的湿发,从发根到发尾,手法好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吹风机的轰隆声响在耳侧,热风吹得人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