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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以为,这件令他不快的事情,在他将虞鱼送走并且神隐之后,应该就会彻底结束。
但是此刻,他看着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领地,心里窜起一股无名之火。
现在熙山的一点一滴可都是他的神力,少一棵树他的神力就会消散一点!
“疯子!”山神骂骂咧咧地咒骂着,他看着贺故渊又一脚踹折一棵树,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严重怀疑,最近霉神是不是偷偷来过熙山,不然为什么总是遇见这些不敬神明的人。
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像是要把之前几千年没出现的份一块儿补上。
山神焦躁得有点抓狂:“为什么这个人的记忆没法消除?神隐怎么会对他失效!”
那些顶端的大妖可能会有方法解除神隐,但山神看得清清楚楚,这人分明只是个刚觉醒没几年的混血,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些?
再这样下去,对方迟早会找到这里。
山神看着被贺故渊惊起飞走的鸟群,只觉得自己快气得高血压。
“一次不行,那就再试一次。”山神咬牙,脸颊上的妖异纹络微微发起光。
他将神力凝成一股,冲着贺故渊而去。
但在即将靠近贺故渊时,神力如同撞在了某种透明的屏障上,被弹射开来。
“怎么回事?”山神狠狠地皱起眉。
他没能想明白原因,就看见贺故渊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一双血色的眼睛仿佛破开了遥远的距离,隔着重重树海,钉进了山神的脑海中。
像是染了血的长钉,那道目光刺得山神脑袋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神的寿命漫长到可以说是没有尽头,祂们不生不灭,在历史的长河里时刻都有着若隐若现的身影,几乎没有什么能使祂们感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