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跌到了冰点一下。
这里有几个不是亡命之徒?
“怎么,有人看不下去了?”墨成初语气戏谑,轻笑了一声,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冷让在场见惯了血腥的人都忍不住打怵!
“没.....没有,胜者为王。”一个有些粗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死寂。
“那就好。”墨成初语气一松,“祭坛倒了,大家都得死,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临死也得痛快痛快不是?”
墨成初声音蛊惑,轻描淡写的戳中了不少人的心思!
这人间炼狱,终究是出不去了!
死到临头了,还找什么罪魁祸首?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被抓来看家护院的狗罢了!
不消片刻,便有人双眼赤红的开始动手!
就像是滚烫的油锅里飞溅进了水滴,整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你们干什么!你们敢造反!”
杂乱的兵戈相接声中夹杂着怒不可遏的压制和咒骂,但是此时已经没人能听得进去了!
墨成初犹如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站在高处,冷白的月光打在身后,就像是地狱降临人间的使者,冷眼旁观着这一场杀戮。
人性啊,总经不过几句挑拨。
掀了那遮羞布,又有几个心思坦荡之人。
可悲的是,又贪又蠢,空有一股子狠劲儿,给别人做了一世的嫁衣。
墨成初微微低头,笑意邪肆。
对于这招借刀杀人很是满意。
她早就发现了,这是两拨人。
不是协作,而是压制。
有的人天生趾高气扬,有的人却只能低眉顺眼。
平日里相安无事,不代表大难临头还能相安无事。
人一旦知道了死期,就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所有的压制和践踏在这一刻犹如火山喷发般爆发!
大家都是恶人,没有人死有余辜。
墨成初手指摩梭着腰间的令牌,垂眸从矮个子大玄师腰间扯下一枚异曲同工的令牌,转身朝暗夜里走去。
还有最后一个。
夜深了,白胡子的大玄师依旧在带人搜捕墨成初,丝毫不知道祭坛已经乱成了一团。
墨成初心思重,不断在脑子里捋着线索。
令牌有两种,说明这里存在阶级。
那三个大玄师,和那些正在被群起而攻之的,必然是这些人里的高层,都是诡异的是,他们的实力不是最强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压制着那些亡命之徒?
墨成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
莞尔一笑。
她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没过多久,墨成初就发现了白胡子大玄师。
白胡子大玄师坐在山石上,趾高气扬的指使着手底下的人搜寻着墨成初。
墨成初眼见低垂,微微蹲下身子,“去吧,三分钟解决,给你加餐。”
小破本来就一身黑,在这种地方更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