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娜无所谓的笑笑:“那就不好意思了兴哥。咱们开始吧,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那天秦总会出现在白氏大厦的?”
“三八,我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张兴厌恶道:“什么都不知道!”
张兴嘴硬,姜娜冷哼后也不再多费唇舌,手里头紧紧攥着的钢管丝毫不含糊,在张兴面前高高挥起来,空气与冰冷的钢铁摩擦出咻的顺畅利落的声音,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咯吱响动,就连在门外头守着的打手都能听见张兴撕心裂肺的尖声吼叫。
“啊!!啊啊啊啊!!!”
“疼吗?兴哥,说不说?”
张兴大概是被吓到了,哆哆嗦嗦的点头,表示只要是姜娜问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娜是顶着秦厉北的命令过来的,自然也不会客气,问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是谁把秦总当天的行程透露给你的?”
“有天,一个匿名的信封送到了我手里边儿,里面是写得很清楚。我也不知道是那封信是谁送的。”
“信封呢?”
“销毁了……”
姜娜憋着一口气,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等秦厉北从津市回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汇报事情的进展,姜娜胸口憋闷,恨不能冲回去再扇张兴几个嘴巴。
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刚才挥管子的时候手劲儿用大了,现在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酥酥麻麻的,看来回去得拿点跌打损伤油抹一抹。
胡美冲过来,递了手机,笑得谄媚:“娜姐,您真是人美能力强,就我们半天都撬不开的嘴,您一下子就让他什么都说了。”
“呵”
姜娜冷笑,这哪里是她能力强,归根结底是她比谁都清楚张兴在兴和的地位,说是四当家,不过就是个跑腿的,真要是打狠了,兴和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来兴师问罪。
胡美不知道,办事自然就畏手畏脚的。
“刚才有没有人找我?”
“娜姐,您手机响了两次。”
“你先下去。”
“好嘞!娜姐,我去看看那个张兴,省的人真的死了,不好交代。”
把胡美支了下去,姜娜划开屏幕,的确是有两个未接电话,联系人都是诺拉。
手指放在重拨键上,姜娜眼前晃过了秦厉北冷若冰霜的脸,犹豫着还是将手机收了起来。
风吹过芦苇荡,将一片白色绒毛小花吹上了天,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身处大雾天气中,完全看不见前方在哪里。从她毕业到现在四年了,见到她的人无一不称她一句娜姐,可这种生活,她自己是一点儿也不想过下去了。
……
秦厉北没有在简南的房间待太久就走了,走之前也没吩咐简南什么,连下午是不是要去度假村看看都没说,简南盯着门合上,下一秒便神经病似的冲过去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锁完之后,简南拍着胸口大喘气,这样真的不行,她一定得努力克制每次见到秦厉被都会想着隔一段距离的毛病,不然接下去的工作没法做了,还不如辞职呢。
屋外,秦厉北回了自己房间,悠长的走道上,对门房间门缝也在这时候轻轻合上了。
……
夜幕落下,夕阳西垂,在浓墨重彩的橘红色晚霞铺满了远处天际时,简南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沙滩上。
能发现这条小路也是很偶然,简南站在阳台上望出去,想着是看看哪里有卖小贝壳的,团团喜欢这些,正好带一些回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