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就已经开始蒙蒙亮了,鸡鸣也已经持续了三声,只是原本应该有的疲乏和困意,在此时却完全一扫而空。
谷雨和江源的眼中同样充斥的恐惧,不仅仅是时间所能够洗涤一空的,他们两个不能确定自己的行踪现在是否已经完全被他人所操纵,但至少和自己所想的一般,一旦天空有光线出现的那一刻,那原本守着自己大门的村民便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神智。
太阳跃出了地平线,第一缕阳光洒下的那一刻,今天早上格外有些不同,似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外面那些村民原原本本的全部都知道。
就如同今天早上他们送来洗漱的脸盆还有浴巾,所以说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带着两份,但是这一次却全部放在谷雨的房门口。
从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谷雨便已经知道那些原本应该在他们的猜想之中失去意识的村民,不知究竟从何得知江源竟然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汗水不自觉的从后背流了下来,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甚至于连门口的浴巾和脸盆都不记得拿进去,他便紧紧地锁上了自己卧室的门,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够看到来自于各自眼中的恐惧。
“若是真的如同我们猜想的,一般昨天的事情全部被他人所得知的话,我们只怕挨不过今天晚上了!”
江源开口说出来的话,虽说有一些猜测的成分,但却并不是危言耸听。
连这个苗寨之中的族长都已经变成了那一副样子,也就是说似乎在不经意之间,这个苗寨中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两人得知。
“可如果是现在想要走的话,只怕根本就无法从这一群人的手里逃脱!”
谷雨思考了很久,他突然从自己的腰间将之前苗后拿给他的那一个令牌拿了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从我将这一块令牌收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态度才是有所改变!原本应该有的尊敬瞬间消失,我怀疑所有的问题大致出现在这块令牌上!”
谷雨给出的猜测并不是毫无道理,当天两人前来之时,刚刚亮出令牌的那一刻,那附近的几个村民就差一点没有跪在谷雨的面前以表尊敬。
可是之后再安排完了府邸之后,谷雨再也没有将这一块令牌亮出来,是否这些人真正认识的只有这一块令牌,而并不是拿着令牌的谷雨。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们是否可以只需要将手中令牌举起来,便可以让这群困住自己的村民为他们开道。
虽说这种想法有些荒诞,甚至可以说有些幼稚。
但是从来这一个苗寨开始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不仅仅只是用荒诞所能够解释的了。
一个实力绝对能够媲美苗后的族长,却在此时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变化,这岂不是代表着自己的苗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变化。
两人都在第一时间决定,必须将这个苗寨的所有情况完整的报告给苗后,无论接下来再发生任何的变化,至少在完全知根知底的情况之下也许还会有应对的手段。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如果能够提前,我希望现在就离开!”
谷雨的想法是如此江源的想法同样如此,所以说在这之前也许其他的情况都不曾有所改变,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知道会出现何种变数?
他们能够前往族长的家中,发现族长的身体怪物化,同样族长也能够发现他们心中所想。
谷雨高举令牌,脸上的不满表露的淋漓尽致。
就连江源都有些佩服,谷雨的演技之前的恐惧竟然能够在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天生仿佛拥有上位者的一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