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雅茹起来了,从卫生间回来,把懒懒的粘粘的气息带到客厅里。录昊问她:“晚上出去吃,林萍请客,就在上次去的那家酒楼。”
“不去了,你们同学聚会,我老去干嘛。”雅茹拢了下凌乱的长发,坐在他身边。“你怎么又在客厅抽烟,就不能上厨房抽去。”雅茹又怪道。录昊自顾抽着,却没理会。
“忠良不是辞职下来干律师了吗?林萍说为忠良庆祝庆祝。没别人,就我、陈忠良、周兴权。你去陪林萍吧。”录昊说话时,便伸出胳膊搭在妻子的嫩肩上。
雅茹说道:“我看你的猪头是吃不上了。你没看出来吗?”
录昊直起腰,像是发现了什么:“你看出来什么了?”
雅茹瞥了他一眼,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皮筋儿扎长发。录昊就一直那么看着她,脑袋歪来歪去,躲着她摆来摆去的马扎儿。
茹雅扎完了,又瞥了他一眼,欲起身。录昊一把按住她:“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墨迹?快说!”
雅茹笑了:“你没看出来呀?陈忠良根本就不喜欢林萍,他俩不是一路人。你说林萍死气白列地粘人家,有用吗?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更蠢的,整天瞎撮合。知道为什么给媒人送猪头吗?继续做傻猪啊。”
录昊掐灭了烟,语重心长的样子:“都是结婚过的人了,实际些好,风花雪月的有屁用啊。婚姻就是凑合,怎么就不能一起过?林萍有钱又漂亮,哪个地方配不上他陈忠良?!先在一起打拼伙儿,过一段时间试试呗,不行再散伙,互相也不拖累。现在多少离婚后又找的,都是在一起搭伙儿过日子的,也不登记。”
录昊说着又不怀好意地看了妻子一眼:“我就不信他陈忠良晚上躺床上,不想那点事儿,自己能解决啊?***啊。”
雅茹气得瞪了他一眼:“就你吧,整天就想那点事儿!”
孙录昊吓得一哆嗦。
雅茹又挑了一下细长的弯眉:“哪能像你说的那样,在一块儿打拼伙同居,不行就散伙,两不相欠。男女之间的事儿,吃亏的总是女人,被说闲话的总是女人,所以忠良肯定不会那么做,就算是林萍自己愿意也不行!人家陈忠良可是好男人,不怪林萍要粘他。”
“我怎么没看出陈忠良好在哪儿?”录昊语气有点不以为然,甚至嫉妒。
雅茹转脸对着录昊:“你不是一直搞不懂林萍到底看上忠良什么了?就看上忠良这一点了,总是替女人着想,不做伤害女人的事!”
录昊听出雅茹话里有话,便马上转了话题:“忠良看着文文静静书生样儿,犟起来像驴,一根筯。要不是这犟劲,也考不上律师哈。”
“犟起来像驴,一根筯,这种人感情专一!”雅茹说“感情专一”这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又扫了录昊一眼。:“你不是女人,你不懂。”
录昊心里有鬼有愧,便不再言语了。有点儿蔫了。
雅茹见录昊的样子,心一软,便软了身子偎过去:“林萍不是陈忠良的菜。就像你不喜欢喝羊汤,连盛过羊汤的碗下次用都不行,一样道理。不喜欢吃的菜,别人再说好吃没用,看着别人吃可以。”雅茹觉得自己打的比喻特别逗,不由地笑出声。
录昊点点头儿,似有所悟:“也是。”又像是自言自语:“可这小子将来又会是谁的菜?林萍又会是谁的菜?”
“反正不会是我的菜,现在我就是单身也不会去追陈忠良,不是一路人。你才是我的菜,混球菜!”说着雅茹仰起脸来。
录昊会意,轻轻亲了一口。
孙录昊发现,近段时间来,妻子突地对他特温柔了。这个女人有时看着大大列列的,其实心里非常有数有心计。可能是她发现了他的异常,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却不追问不急眼,一直不动声色,反而温柔如水如棉。甚至晚上在床上也学会玩了,让他惊喜不断。
男人一旦被女人降服,都会变成软骨头。女人要想把握住男人,就要用尽方法,把男人的骨头变软了,变酥了,那样就好拿捏了。
“你想什么呢?”雅茹疑惑道。
录昊回过神来,搂住娇妻,温柔起来:“你永远是我的菜,我现在想吃菜。”说着把她摁在沙发上,强吻起来,随着把手探进她的秘处。
雅茹用力推开他:“都几点了?孩子醒了!”说着拍了拍录昊的脸蛋儿,小声道:“晚上的。”说完赶紧起身出去。
“晚上去吃饭时把孩子顺捎送到他奶家吧,挺长时间没去了。明早让你妈送他去幼儿园。”雅茹说着去了厨房。
望着妻子的背影,想着她的温柔,想着今晚孩子不在家,两个人又可以在床上撒野,录昊不由得心旌摇摇了。他起身跟进了厨房,猫悄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妻子的纤腰细腹,把头贴在她嫩白细长的颈项里,闻着雅茹的体香。
“一边儿去,别缠缠人。”雅茹扭了一下腰身,录昊却抱得更紧了。
雅茹扭头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婚姻就是凑合,那你和我也是凑合呗?”
“是啊,不凑不合俩个人怎么能聚到一起呢?我愿意跟你凑合一辈子。”录昊急忙说道,又腻腻地亲了雅茹一口。
雅茹扑哧一笑:“去把孩子叫起来吧。”
录昊转身出去,心中暗暗为自己刚才的神级回答叫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