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前,谢言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解脱了。
现代有很多人喜欢通过跑步来解压,确实不错。跑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被忘记掉,尤其——是痛苦。
陆晨海同样瘫在地上,偏过头去看她。这十圈里,她的脸色由白到红,又从红变到青紫。
能撑着跑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翻过身掐她的脸,又拍了拍,道:“起来起来,刚跑完步要走走的——”
没有回应。
盘坐在地上寻思了一会儿之后,陆晨海打电话叫沈遇替他们请了假。
电话那头传来平淡嗓音,不温不火:“那你照顾着他点。”
……其实是应该打电话给同在大一年级的乔亦哲的,但他就是莫名的不想。并且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会歧视同性恋的家伙。
弯腰将谢言提起,艰难地背在了身上后,陆晨海慢慢朝着宿舍走去。
将不省人事的谢言放在了她自己的床上之后,陆晨海慢慢摸索着脱去了她的裤子。
……露出了两条很美的腿。
修长白皙,水润匀称。没有肌肉,也很光滑,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
……像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般。
由于害怕“神秘人”的再度来袭,谢言在午休时便已做好了预防——一条干净的内裤揉成团塞进自己的内裤中,假装那就是她的阳具了。具体有没有用,谢言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好歹是骗过了陆晨海的。
陆晨海发誓自己真的只是想要帮她揉一揉腿,保证她明天还能拥有一双健全的腿。
陆晨海发誓自己真的只是嫌弃那人平躺的姿势实在难以按摩得透彻,而要让那人翻过身来,用挺翘的臀部面对他这件事又莫名的让他感到羞耻,仅此而已。
绝对不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
但谁能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呢——
陆晨海一手托着那人的细腿架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握上,不轻不重地揉压着。
于是倘若以上帝的视角观看事态,便是谢言两腿大张着,一条腿夹着那人,另一条软趴趴搭在那人大腿上,微微呈现勾住劲腰的姿态。
陆晨海侧过头让自己更好发力,然而鼻尖不免充斥萦绕着那人身上的玫瑰香味。
……这人的身体竟也同玫瑰花瓣一般柔软滑嫩,摸起来的手感……好到爆了!
好到陆晨海想说一声粗口:草。
陆晨海略显粗砺的手掌划过腿间娇嫩肌肤,带来一阵阵难以言说的痛与麻痒,让谢言即使是在梦中也无法安神。
那人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显然是从小到大一直做惯了的。
谢言闭着眼睛哼哼唧唧。
……很舒服,像是闭塞的筋脉忽得被疏导开来一样。
但也很痛,钻心的痛,仿佛正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一般,不摧毁她的肌肉便誓不罢休一般。
“不要……痛。”她抗拒道,正被揉弄的腿无力地蹬了一蹬,吓得陆晨海以为这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做贼心虚一般丢下了她的腿。
……原本揉一揉就能好的腿现在受到了二次创伤。
见这人的眼皮颤动着似要醒来,陆晨海心道不好,连忙正襟危坐,装成一个安分小少年的模样。
……然而谢言并没有醒。
于是他重新按了上去,只是不敢像刚才那般放肆了。
看着白花花的腿,他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