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然微愣,暂时忽略了手上的触感,顿时想到了什么,眉心紧皱,作出思考的神态。
很黑的地方,不听话……
这些字组织在一起不就是,阿深不听话的时候就会被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
难怪阿深现在对安悦容的抵触很深。
人在生病的时候通常都会很脆弱,千深也不例外。
此时的千深和平日冷漠的女孩子不同,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柔软和娇弱,整个人软绵绵的贴在陆笙然身上。
陆笙然折腾了那么久也累了,拿开额头的冰袋试探了一下温度,一抹如释重负的欣喜在心底蔓延,终于,退烧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昏暗的房间在一瞬间明亮。
千深睡的很沉,一觉醒来有一种在地狱走了一遭的感觉,她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又不算是噩梦。
那些快要被她刻意遗忘在脑后的记忆突然间席卷重来了一般,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扼制住她的脖子,她以为自己快死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再也不用顶着一个看似耀眼的头衔过一辈子,再也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再也不用去,刻意的去讨好谁……
可是就在她快窒息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束光打了进来,逆光中出现了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那个男人呼吸沉重,跑的很快,嘴里一张一合听不清在说什么,更像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呢?
害怕于她有何关系?
很早以前,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目光中,那张脸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