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树斜生,後方巍然一深x,黑白两极sE相互交叠,长年青苔轻抚在岩壁上,壮阔中又带点静谧,萌发出只属於大自然的蓬B0生命力。
两名老者倚着树荫部下棋局,虽说山中天气本就相较凉爽,不过刚入秋的老虎依旧是足以咬伤人的。
一名约莫二十出头,双眸细长有神、旁梳着油头的年轻男子,背着纯黑後背包,手里拿着笔记本与一支蓝sE原子笔,似乎正在纪录些什麽。在封面下方处细细一瞧,可以发现用清丽遒劲的字迹写着三个字──柳文宇。
「老陈哪,你大意了,将军!这可是将Si呀,你没其他步可走了!」瘦小的佝偻老人语气带着兴奋,揶揄另一位身形臃肿的老人。
「唉呀,我你个去,我老糊涂了!居然没注意到这手!」胖老人懊恼地拍了拍头,「不下了不下了!我要回去了!」
这胖老人竟闹起脾气来,瘦老人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直接岔开话题,「老陈哪,你不觉得後面的这麽大一个洞x,长得很像nV人的Y部吗?」
「灵岩洞不是本来就有个外号叫nVY岩?难道你忘了年轻时大伙儿来这里都异常兴起哪?」胖老人忆起了青年时代,嘴角微微扬起,「唉!看看现在我们都这麽老了,经历了了太多太多,这种东西也早就不稀罕啦!」
「因为老陈你输不起呀,跟个娘儿们一样!我看这nVY岩要改名叫老陈岩啦!」瘦老人故意调侃。胖老人微愠,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反驳,他扭过已然胀红的头颈,哼了一声便走。
瘦老人摇摇头笑了一笑,收拾完象棋,伸了伸他那驼背乾瘪的身躯,亦随之下山。
柳文宇於一旁无奈地苦笑,听着两位老人说起那政治不正确的发言,青年虽不苟同,但也不免莞尔。
难得造访台东八仙洞遗址,伫立於灵岩洞前,柳文宇却不怎麽提得起兴致。身为应用历史学系的大学生,不免俗地也是需要至各处实地考察。想到当初组员们一个个在教授面前夸下海口,说要深入旧石器时代长滨文化的研究;又思及报告日前两周,众人懒洋洋的态度;再念起孤注一掷,猜拳竟猜输的自己。
"唉!结果最後只有自己一个人从嘉义跑来了台东,长滨这一带都快到花莲了。
那教授可是出了名的Ai当人,我独自一人是要怎麽完成报告?就不要到时大家一起被当,必修课没过,明年一起延毕回来重修!唉呀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y着头皮也只好上了。"
此刻青年脑海中的画面,全都是组员们看着自己猜输时的窃笑,以及他们庆幸着柳文宇将独自一人解决报告难题时,所流露出的那份得意。思绪至此,柳文宇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乘坐南回铁路过来,再从池上转公车至此,若是寻常观光客,肯定会被一路上那山海交映的景sE,所深深震撼。台湾最美多良车站、灌篮高手平交道、池上伯朗大道,在在令人耳目一新,身心舒畅。铁道左侧的山峦长年如茵,似乎正静静地欣赏着人类的生活百态,而右侧的海浪屡屡扑上岸,又像是在对人们招招手,轻呼着欢迎莅临。
可风景愈美,对柳文宇来说,却愈是无尽的酷刑,就形同广袤壮阔的景观,都在嘲笑他的衰运一般。虽然明知於感X上早已被此处x1引,但青年实在经受不住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