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本来打算等唐锡兰把孩子生下来后,才要揭穿她的恶行,但这却让唐锡兰认为,秦空没有掌握证据,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让她又重新有了底气。
清明连假的前三天,唐锡兰趁着秦山彻夜加班,从家里溜出去。
秦空听到动静,悄悄的跟着唐锡兰,果然在小区门口看到那辆白色的车子,车祸当时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算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车子驶去后,她本来打算拦一辆计程车跟上,可深更半夜的,根本就没有车子会经过,正思考该如何是好时,她听到了喇叭声,一辆黑色的机车就停在她的脚前。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万理将安全帽拋给她。
「你怎么⋯⋯」
「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可都是很上心的。」见秦空上车后抓着后面的扶桿,「衝啊!」
速度太快,秦空有些害怕,「慢⋯⋯慢一点。」
「我还要加速度喔,还不抱紧我。」
秦空知道他是故意的,没办法只要抱紧他的腰。
感受到后座的人听话的抱紧他,他也放慢了速度,不过背部却有两团软乎乎的抵着,他直起僵硬的身子,忽然感觉到有些热,于是又加快了速度,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唐锡兰和那个男人下车进了一间不算起眼的小别墅,直到进门,秦空和万理才悄悄的蹲在一扇窗户下。
「什么都听不到。」
「没事,你万理哥哥跟你想办法。」
万理身长手臂,将窗户小小的开了一个缝,果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
「亲爱的,秦家那个野ㄚ头竟然把葳葳送精神病院!」唐锡兰的尖锐的嗓音很好辨认。
「乖,先稳住脚,除了这个之外呢?她有发现我们两个的事吗?」
「上次她暗戳戳提,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可是看着阵子她都没有什么动静,应该是我多想了才对。」
「得赶紧想个办法除掉那个ㄚ头,才能无后顾之忧。」
「可是她很聪明,恐怕不是很好解决。」
「有什么难的,既然不能弄她,那就让秦山彻底断气不就行了?遗產第一顺位继承人是配偶,等你掏空秦家,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ㄚ头。」
「对啊,亲爱的你好聪明呀~」唐锡兰娇滴滴的说。
万理听完这对对话也沉下脸,看到秦空握紧拳头,指甲狠狠的掐进肉中,血一点一点的渗出。
他握住秦空的手,「出血了。」
秦空抬头,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我怎么这么傻⋯⋯」由着恶人过安逸的生活。
「要不要打电话叔叔过来?」
「不行,他在公司熬夜处理业务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他。」
「那你这几天注意一点。」
「我知道。」
屋内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我们的宝宝最近过得好吗?」
「那当然。」唐锡兰骄傲的说,「清明连假他们一定会去扫墓看那个女人,你陪我去做產检吧?好不好嘛?」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亲爱的你对我最好了。」
秦空已经没办法再继续听下去了,准备站起来,脚却因为发麻而跌进万理的怀里。
男人听到动静,「谁?」
唐锡兰走到窗边,「应该是猫吧。」她关上窗。
秦空被万理搂着无法动弹,「放⋯⋯放开。」
「我觉得我好像等的太久了。」
万理在她的耳边细语,能感觉到谈吐间散发的气息,她缩了缩,「那你之前还说什么要以学业为重。」
「我现在后悔了。」万理将手放开。
秦空撑着地爬起身,「快了,我不会再心软了。」
万理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从小就是温顺羞赧的秦空,因为家庭变故而自卑胆怯,又因为车祸意外而放开自我,现在她想起了那些令她悲痛的事,不会害怕退缩,而是挺直腰桿面对。
所以不管秦空有什么决定,万理永远都会支持她。
「不过嘛⋯⋯」万理弯曲了腰与秦空平视,「你如果说要跟我分手我是不会答应的。」
「我哪有这样说!」
「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
「万理!」
「好了不闹你了,回家。」
秦空坐上机车后座,万理不快不慢的骑,微风轻拂脸庞,头发虽之飘扬,当他们驶过每一盏路灯,都能照映出长长的影子。
秦山早早就准备好去扫墓的东西了,虽然唐锡兰已经拒绝了,但他还是又询问了一遍。
「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吗?」
唐锡兰摸摸肚子,「我还要去做產检呢。」她瞥一眼秦空,「况且,小空应该会很介意吧⋯⋯」
「不会,我一点都不介意,您能自己去我会很高兴。」
「不用不用,我还要去看我们家可怜的葳葳,你们就自己去吧。」
话语间都是在控诉秦空怎么欺负她,秦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点头,「您说的没错,希望唐葳能儘快把病医好。」
唐锡兰气得牙痒痒,却还是扯着笑容,「谢谢小空的关心,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上医院了。」她拎着包包走了出去。
秦空和秦山上了自家的车,秦家的司机王叔正要开车,车门却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