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回答:“是个女的,而且看着很面生,我听她们交流的时候,好像说是太太以前的朋友,不是南城人。?”
温贤宁之前让人查过岑也的资料,所以知到岑也有个闺蜜叫舒年。
按照保镖的说法,岑也带回家里的人,应该就是舒年。
这样的话,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温贤宁这时又随口问了一句:“太太早上就出去见了她的朋友吗??”
保镖:“不是,太太还去了一趟医院。”
温贤宁又被吓了一跳,连忙问:“他去医院干什么?是又受伤了,还是原来的伤口感染了??”
?“太太是去检查妇科的。?”
温贤宁:“……”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检查妇科。
楚聿堂说,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天,岑岩东那边就玩完了。
局势一旦落定,?岑岩东势必慌乱,也就还是要来找他们温家帮忙。
第一次他可以理直气壮,第二次就没有那么足的底气了,到时候自己以利益诱之,先将他哄骗出国,之后的事……就方便多了。????
温贤宁本来满脑子都想着这些事,但不知怎么的,耳边又突然响起保镖说的那句‘太太是去检查妇科的’,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岑也这个时候突然去检查妇科,为什么?
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岑也该来但没有来的大姨妈,难道……
……
下午的时候,岑也特意打了电话问温贤宁,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温贤宁假装不知道家里来人,只问:“谁烧饭?你的手受伤了,可别再乱动。?”
岑也‘切’了一声,“别装了,保镖肯定跟你说了,我朋友来了。”
她把话都说到这里了,温贤宁就笑了,“什么朋友来了,怎么你自己不跟我说?”
“我最好的朋友。”
“那除了你最好的朋友,还有没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温贤宁问的是她去医院的事,心里希冀着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结果岑也还以为他是问陈则南,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说:“我朋友是跟陈则南一起来的,中午也是我们三个一起吃的饭。”
温贤宁:“……”
一听到陈则南三个字,顿时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留下一句‘我晚饭回来吃’,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岑也对着手机吐了吐舌头,正好被舒年看到,舒年伸手在她腰间戳了一下,坏笑道:“跟谁打电话啊这么开心?”
“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豪门霸总。”
“什么豪门霸总,就说是你老公呗。”
岑也抿了抿唇,坦白道:“其实我还有点不太习惯说他是我老公。”
演戏的时候因为是刻意的,时时都在心底提醒自己,反倒没那么多想法。
但舒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对着舒年一口一个‘我老公’,岑也就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同时,她还想起了早上去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拉着舒年的手说:“我还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舒年:“什么事啊?”
“我怀孕了。”
舒年震惊地瞬间瞪大眼睛,飞快看向她的肚子。
岑也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拿手挡住,又说:“今天早上刚去医院抽血做了检查,刚确定的,你别看了!”
“不是……”舒年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是震惊、一会儿是兴奋、一会儿又是困惑,她问道:“你为什么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难道这不是他的孩子?”
岑也:“……”
这都什么脑回路!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舒年随后也挠着头说,“我印象中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所以我搞不懂你那句话的意思了。”
岑也于是把最近的事都跟她大概讲述了一遍,“你现在明白了吗?”
“你是怕因为这个孩子,会改变整个大局?”
“也不是……”
岑也其实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一直没有好好正视过自己的内心,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对温贤宁……到底存在怎样的感情。
有贪恋,也有害怕,因此既想要留在他身边,也想要逃离。
舒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问:“你对那位温先生,有感情吗?”
不愧是最了解岑也的人,问的问题都是一针见血的。
岑也说没有,但眼神却不敢和她对视。
舒年笑道:“小样儿,在我面前还想撒谎?”
“我不是撒谎,我就是……”岑也试图狡辩,但面对舒年犀利到几乎要透视她内心的目光,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有没有感情。”
舒年:?
岑也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继而低下头去,“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彼此之间身份差距过大,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因为他的父母不喜欢自己,太多原因了,以至于岑也从来不敢去奢望自己和温贤宁之间真的有什么。
舒年这时又问:“那他喜欢你吗?”
“暂时是喜欢的。”
舒年:“暂时?啥玩意儿?”
她说话总是这么逗,以前岑也就说,当她的朋友,想不开心都很难。
“像他们那种人的喜欢,谁又知道能持续多久呢?”
“那你直接问啊,问他能喜欢你多久。”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舒年:“……”
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父母之间没有美满的爱情,还遗留给她这么多的麻烦,所以她才总是对爱情望而却步吧。
舒年看了眼时间,该做饭了,就说等晚上温贤宁回来吃饭的时候,先好好观察一下温贤宁,之后再给她建议。
岑也觉得这样也挺好,有个朋友在身边可以商量,让自己不至于总是慌乱无助。
……
温贤宁本来都已经准备下班回家了,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岑岩东忽然出现。
看岑岩东的样子,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温贤宁立刻警惕了起来,装作自然地问道:“岑董,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岑岩东阴森森地笑着,反问他:“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吗?”
温贤宁:“不知道。”
他的态度跟平时真的没什么区别,但岑岩东此时已经心态崩了,就觉得他特别地高高在上,看着刺眼。
岑岩东也懒得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咬牙说道:“温总,我真是小瞧了你的能耐!”
“岑董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别装了,你跟楚聿堂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突然说出楚聿堂的名字,温贤宁心里的警惕,又更重了一分。
但这个时候,自乱阵脚是大忌。
温贤宁仍旧装作听不懂,只道:“我跟我大哥之间有联系,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我真的要”
“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岑董,你这么做没道理吧?我要真想联合我大哥搞你,之前那两个亿打给你干什么?我脑子有问题?”
他的不承认,岑岩东早就料到了,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当带来的东西一一展开放到温贤宁面前,温贤宁终于沉默。
……
岑也一直等到七点多还不见温贤宁回来,心里就有些着急了。
舒年笑她:“就你这样的,还说不知道自己对他有没有感情,答案都快写在脸上了。”
岑也扯了扯嘴角,却根本笑不出来。
尤其是想到温贤宁给自己都安排了保镖,搞不好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实在担心,她拨了温贤宁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