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知道,周皇后作为陆月的亲妹妹,内心却嫉妒陆月嫉妒的发狂!
她恨上天不公,当年走丢的为何不是陆月而是她!她恨陆家偏心,她明明是走丢的受害者,陆家人却对陆月宠爱,她更恨陆月自小到大都顺风顺水,到最后更是一步登天,成为当今皇后!
她不甘!不忿!怨恨!她表面同陆月称作姐妹,实则恨极了陆家,恨极了陆月!
所以即便她回到陆家,还是以周家人自称,表面博得一个不忘本的好名声,实则不过是心中种下恨意,恨不得陆家满门不得好死!
也如周皇后所愿,陆月成为皇后后,陆家势大,而明德帝天性多疑猜忌,坐稳皇位后渐渐露出本性,帝王又怎容陆家势力庞大?
明德帝削弱陆家势力同时,周皇后也借机进宫陪伴陆月,那时的明德帝对陆家出手和不信任,加深了帝后之间矛盾,而周皇后便是趁此机会,几次让明德帝和陆月之间产生误会。
直至陆月怀孕产子亏了身体,没几日离世后,周皇后便借着自己同陆月有着七八分相像的容貌,趁此机会接近明德帝,她甘愿喝下让她终身无法生育的药,只为让明德帝相信她是真心照顾李熠。
而当时的明德帝也需要一把刀,而周皇后甘愿做那把刀,她进宫几年后,成功坐上皇后之位,而周家也顺势渐起,陆家失势,唯有陆廷一人扛起陆家,却被派往边关,多年不得回京。
“呵呵,陆月啊陆月,皇上若对你情深,怎会伤你的心,怎会对付陆家,怎会放弃李熠,真是可惜啊,你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说到这里,周皇后目中升起一股异样的兴奋!
她站起身,微微仰头盯着画像中那眉毛女子,笑意森然又恶毒:“陆月,本宫如今是皇后,将来还会是太后,本宫会永远凌驾你之上,而你到死也只能死不瞑目,哈哈哈!”
老嬷嬷见周皇后如此,也不敢多言。
发泄一通,周皇后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发髻,面上狰狞之色不见,再次恢复成往日那个端庄雍容的皇后娘娘。
她缓缓抬手,老嬷嬷立马上前扶住周皇后。
“本宫该感谢有这么一张脸,不然怎能拥有今日地位和权势。”
笑了笑,周皇后高昂着头提步出了屋子。
屋内墙壁上的画像却不知怎么的,一角忽的掉落,画像孤零零挂在墙壁上来回晃荡。
……
白灼用厨艺让自己在宗人府内的地位稍稍提高了些,当初那些或埋怨,或不解薛正让白灼自由出入厨房的侍卫,吃了白灼的饭菜,现在各个都是夸的。
这宗人府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如他们这种侍卫平日里吃的饭菜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自从白灼开始做饭后,就是简单的面条都香的很。
所以年后即便宗人府的厨子回来后,薛正还是让白灼继续做饭。
给宗人府一众侍卫做饭虽说累了些,但白灼却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只要她能接触厨房,就能想着法的给李熠做饭食,运气好的话,还能给李熠炖个肉汤呢。
这不,今个儿,白灼蒸了馒头。
揭开笼盖,热气霎时间扑面而来,待挥掉白气,就能看到蒸笼内白白胖胖,麦香味极浓的白面馒头了。
刚巧走来的薛正连同其他几名侍卫路过厨房,闻到这股子喷香的馒头香味,皆都忍不住走进厨房。
白灼正在往外夹馒头,看到薛正几人,赶忙放下手中筷子,低头欠身行礼。
薛正几人大喇喇走上前,有的人已经等不及抓起一个冒着热气的馒头,烫的呼呼的喘气,又舍不得放下,张嘴就咬了一口。
“真香!”
看这侍卫吃的一脸满足,其他几人也呼啦啦上前抓起馒头就吃起来。
薛正看了那几人一眼随口骂了声,又望向白灼。
“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做饭?”
白灼浑身拘谨,尤其是见到这些侍卫,还是打从心底里惧怕的,她低着头斟酌着回道:“我看厨房新送来了面粉,想着侍卫大人们日日值守辛苦,就想着蒸一些馒头,换换口味。”
薛正淡淡嗯了一声,那边几名侍卫大口大口吃了好几个馒头,他黑着脸训斥几声,那几人这才依依不舍放下馒头。
“都给给我出去,该换班的换班,该回去的回去!”
几名侍卫不敢不听令,不过还是有人大胆让白灼多蒸一些馒头,最后被薛正给一脚踹出去。
等人都走了,薛正让白灼继续忙,白灼抿了抿唇,出声道:“薛侍卫,请等等。”
薛正停下,转身冷着脸看着白灼。
白灼将洗干净的帕子拿出来,双手递到薛正面前,感激道:“薛侍卫,这是您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
这是前段时日白灼受伤后,薛正给她擦血的。
薛正垂眸看了一眼帕子,抬手拿过来,又看了白灼一眼,冷着脸大步出了厨房。
见人都走了,白灼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些馒头,白灼弯唇笑起来。
今个儿白灼不止蒸了馒头,还做了一大锅的烩菜,往常这种一锅乱炖的菜大多都难吃的要死,但白灼用大骨熬的汤做了底,炒出来的菜就肉香扑鼻,让侍卫吃的赞不绝口。
白灼不敢多待,提着为李熠准备的饭食往回走,回去的路上,走到上次遇到五皇子的小道上,脚下便走的慢了些。
不多时,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从旁出钻出来。
他身上仍旧破破烂烂,披头散发,面上脏污的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有一双透着渴求的眼睛。
白灼紧张的吞咽一声,朝四周看了一眼,偷偷拿出两个馒头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看了五皇子一眼,脚步匆匆的走了。
白灼刚走,五皇子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沾满泥土的双手抓起馒头大口大口吃起来,哪里还有一丝皇子的尊贵和威仪?
白灼走出老远,回头看了一眼又极快收回视线,这天寒陡峭的,这人穿的这么少,连个鞋子都没有,得多冷啊,可是在活命面前,冷又算得了什么。
白灼不敢再看,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