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政和骇极而呼,道:“你知道,那你还敢喝,若非当日有朱神医在,哪里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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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叹道:“我又不蠢,自然知晓是九死一生,但正因此,方要死中求生。我年纪太小,皇宫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层出不穷,我根本护不了皇上周全。也不知是哪个蠢货,竟敢在寿宴下毒,我便索性喝了毒酒,将这些龌龊之事挑到先帝面前去,以后这些宵小再敢动手,便要顾忌一二。”
卫政和仍是惊得合不拢嘴,若不是看在贺兰松重伤,真恨不得揍他一顿,气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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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失笑,“那时,我刚刚识得自己心意,心里怕的很,想着就算死了,也不打紧。”
卫政和心道原来如此,不过十多岁的孩子,竟发现自己倾慕之人同为男子,又无处可倾诉,自然免不了惊慌失措的,他长叹了口气道:“不然,前朝多少君王宠幸男子,你在外面本就是个少年轻狂的性子,想来读书人还会拿此做风流韵事呢。声动京城的无双公子竟和皇上传出了一段佳话,岂不妙哉。何况京中那些王公大臣,哪个家中没有私妓,便是蓄养清倌的也不在少数。”
前朝那些逸事贺兰松自然是听过的,甚至本朝也是禁女娼不禁男。可卫明晅不同,他不是那些昏庸荒唐的君王,他想做这盛世明君,想流芳百世,想让天下百姓能不饿死。这么多年,他想办的事太多,却有许多总是办不成,他怎么舍得误了他?
卫政和见贺兰松沉思,便凑近了推他臂膀,问道:“发什么呆?”
贺兰松振作精神,带着笑意看向卫明晅,道:“在卫兄眼中,我就是那些青楼里的小倌吗?”
卫政和语塞,支吾道:“这,你们这是,我就是胡说的。”
贺兰松笑道:“卫兄真的说错了,平日里都是我压着皇上。”
“……”
直到戌时三刻,雨方渐渐地停了。
卫明晅回到临渊阁时,贺兰松正坐在榻上看《水经注》,见他进来,只抬头笑了笑,道:“回来了?”
卫明晅早换了身干净的常服,他在外面便听卫政和说道贺兰松醒了,但骤然见到斯人坐在眼前,仍不由热了眼眶,疾步奔向前,将人一把揽到怀里,颤声道:“瑾言,你总算醒了。”
温热的气息直扑过来,隐隐带着雨后的清凉和荼芜香的味道,贺兰松只觉得胸中窒闷,却又透出股令人欢畅的痛快来,他在卫明晅耳边轻轻呼出了口气,“是我,我醒了。”
卫明晅俯身抱起贺兰松,让他坐在自己膝上,替他轻轻捏着后颈,柔声问道:“伤口疼的厉害?怎么又看上书了。”
贺兰松偎在卫明晅怀中,双手环到他颈上,扬起头道:“我躺的身上都散架了。明晅,太后娘娘来了?”
卫明晅神色一暗,却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低声道:“瑾言,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母后也是在气头上,求你多体谅。”
贺兰松摇首道:“我不要紧,有小弟在,我也没吃亏,我问的是西太后娘娘,可有为难你?”
卫明晅嗤的一声笑出来,他垂下首,吻到他唇上去,“别怕,宝贝。”
贺兰松仰着首回应,卫明晅今日格外霸道,几番撕扯纠缠后,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唔。”贺兰松喘息声渐重,扶着卫明晅的肩头轻.喘,“太后娘娘罚你了么?”
卫明晅伸出手去,摩挲着眼前人娇艳欲滴的红唇,笑道:“母后是我亲生母亲,怎么会为难我,就是,你瞧,我的耳朵被拧红了。”他侧首将耳朵送上来邀功。
贺兰松上前看时,却见卫明晅两只耳朵好好地,哪有什么伤处,他伸手去捏着他的耳垂,笑道:“还不够红,我来帮太后出口恶气。”
“嘶,慢点,疼。瑾言,朕想你了。”
贺兰松脸上一红,低声道:“现下不成,等我再好两日。”
卫明晅抱着人满足的叹口气道:“别说的我像是个急色.鬼,哦,对了,你和卫政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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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心里一紧,带着心虚问道:“没有,怎么了?”
卫明晅凝眉沉思,“那便奇了,总觉得他瞧朕的眼神,嗯,像是在看笑话。”
“呵呵。”贺兰松捧着小腹轻笑,“陛下多心了,当真不曾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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