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疯狂中的人,哪里经得起这种刺激,她猩红着眼,抓起身旁的一个花盆,当着他的面狠狠砸在了地上。
方伯书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反了反了,单俪今个儿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
“来呀!老娘今天就要瞧瞧你的教训是什么色的?”
单俪的脾气被点燃,叉着腰一副干到底的模样,彻底激红了方伯书的眼,他猛得冲过去,谁知不小心踩在摔碎的花瓶底上,脚下—滑,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向地面。
“啊…老方“
方伯书的后颈上插入一块拇指大的碎片,血液很快浸透他的衣领,他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看着吓得呆愣的单俪,忍不住吼道:“还不快送我去医院?”。
“哦对对对…医院,管家赶紧通知震霆“
方伯书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方震霆已等在门口,没有多余的问候,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让人将他推入手术室,这个手术可大可小,如果割破神经可是个大麻烦。
方震霆穿好防菌服,助理已经将手术需要的器材准备好,方伯书趴在手术台上,手指微微颤抖,“震霆…我这伤?”。
“不要动,不要说话,保持清醒,你流血过多可能会出现头晕的症状,至于你的伤,我要检查过才知道”
方伯书识相的没再开口,渐渐的头晕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方震霆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脖子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助理赶紧递出锡子。
“爸,你的伤口外表我已经清理干净,现在我就要将碎片取出,
你忍着点“
方伯书无力点点头,方震霆接过锡子夹住碎片露在外面的一端,猛得一用力,碎片整个被取出。
看着伤口并不深,方震霆大呼一口气,总算不是最坏的结果,止血、消毒、包扎一系列做下来,方伯书已完全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单俪焦急的在手术室外踱步,无比后悔刚刚的冲动,她感觉自己像中邪般,怎么就跟方伯书闹起来了呢?
手术室门开,单俪冲上去一把抓住方震霆的手,担忧道:“儿子,你爸他没啥事吧!”。
“伤口不深,不幸中的万幸,妈,爸怎么受伤的?”
“呃,那个就是没看准脚底下,踩到东西上一滑,就这样了”
单俪心虚不敢看方震霆,但也不敢瞒着他,她说出了一半实情,以她対方震霆的了解,他铁定不会追问另一半。
果然方震霆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知儿莫若母估摸着就是这个意思。
“我去安排爸的房间,他的伤估计要在医院住几天,妈你回去给爸准备两套换洗衣服,爸爱干净“
“是是是,我知道了,就知道使唤我,我是你们的保姆还是老妈子?我还约好了下午做脸部护理呢”
方震霆见惯不惯,冷冷的丢下一句就走了,单俪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所以这就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敢跟她対着干了,气死了。
单俪虽然生气,但也不敢真不管方伯书的死活,守在病房里等
着管家送东西过来,管家一到立马拍拍屁股走人,这世上除了自己这张脸,恐怕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