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冷魅看得心中惶然不止,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可因了长时间的站立导致了身子完全没了知觉,
别说退了,就是动一动都是艰难万分,眼见这下退不了动不得便只有站在这里等着楚天阔的下一步动作,心中一时感到了恐惧便紧紧闭了眼睛。
所有人都以为楚天阔要对冷魅动手,楚天阔却根本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甚至碰都没有碰冷魅一下,
站到了冷魅面前一步之外就不再靠近了,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声音冷的犹如寒天九月;
“冷魅,本王警告你,你别想靠着台下的这些愚蠢的百姓就想要以此威胁本王!本王要护住的人谁也动不了,包括你!”
句句话直插向了冷魅的心头,到最后时冷魅一张脸已是一片青色,眼底之中全是最深沉的绝望,
但她仍是十分不甘心,唇线狠狠一抿,目光坚定而又绝望的看向了楚天阔,问出了这么久以来纠缠她心中的痛苦;
“陛下,臣妾究竟有那点比不上她呢?臣妾对你的心绝不比她少一分啊,你为什么就不回头看看臣妾呢?”
一句一句皆是冷魅心头最深的伤疤,句句令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可惜她终是一腔深情付错了人,便是千万人听了都要难过的话语,但在楚天阔听来只是可笑。
“她哪里都好,而你哪里都比不上她,甚至不及她万分之一!”楚天阔半点不顾及一个女子深爱自己的真情意切,他毫不在乎的拿过来别人的深情,再随意的丢弃,再不回头半分!
说了这句话后他似乎觉得说的不够畅快,还拿把刀子再补了一刀,到了最后还要她痛苦万分;
“而且,你今后要是再敢伤害她一分,本王就要你拿一切来还!”说完之后他斜目看向了台下的重重百姓,又意有所指的接口道,
“如果再敢识人不明,看人不清,没有个自知之明,这双眼睛拿来做什么?不如挖掉!”
所有人,包括冷魅瞬间闻言寒气入背,冷汗直下。
这事一过之后,醉玲珑却突然专门去拜访了唐夏,而夏诈然之下听到醉玲珑这个平日里没怎么特意接触的人来拜访自己,心头一顿,不由怀疑了醉玲珑来的目的,
不过她仍是装作平常的神色来接待了醉玲珑,正想暗下询问醉玲珑来的目的,却不想醉玲珑连弯子都不拐一下,单刀直枪的开口就问;“娘娘,你准备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来的毫无半点遮挡性,便是唐夏有意装傻都装过去,而她正好为了这些日子来受的委屈劲也不想再去装的像个傻子一般,看醉玲珑问的干脆,她答得也干脆;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宫什么都没做过难道还怕了吗?”说到这她苦笑一声,
“冷魅爱皇上,所以心甘情愿站到祭祀台上几日不吃不喝,本宫虽然不如她这般甘愿忍受这些苦楚,
但真要这般本宫也不惧一分,本宫爱皇上不怕任何人的猜测,到时候是黑是白自然会一清二白!”
正端了一杯香茶往嘴里送的醉玲珑闻言侧目看去,正看到唐夏脸上五味杂粮的神情,嘴中的滋味忽然就淡了一些,
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安静的沉默了片刻,忽然就莞尔一笑;
“娘娘,若您说的果真不假,我会很期待这之后的事情呢!”
目送了醉玲珑拖着一尾彩衫水袖裙曳曳离去后,唐夏靠在门扉之上久久没回过神,心中暗暗想着自己究竟是不是错了,可是她错了什么呢?
爱一个人,正好他也爱我,难道这也会错吗?
就在唐夏还在心乱如麻,身后的侍女绿袖却是皱眉望着远处醉玲珑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心中越想越是不妥,便探头向唐夏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她有问题啊!”
“能有什么问题,本宫看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她本宫不在意。”
一听自家婢女说的那个人唐夏当即就明白了是谁,不过婢女的担心她一丝都未放在心上罢了,便随意摆了摆手,自己率先进了屋子里面,她还在为着之前想的事情烦心不已呢!
徒留下绿袖一个人仍在哪里站着苦思冥想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