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阮希一愣,额角的头发还粘在皮肤上,眼瞧着还处于一种迷迷瞪瞪的状态。
“擦的药啊。”
陆征河说完,不薄的脸皮难得发烫,咳嗽一声,嫌说得不明白,还空出手来比划,继续道:“就……”
阮希脸上涨红,扭头就走,恨不得马上长个尾巴往陆征河屁股上戳去,“我不需要!”
陆征河赶紧追上:“会不会发炎?”
阮希哼道:“不会。”
“会不会发烧?”以前就听过军.队里的下属说把自己omega搞发烧了的。
“……不会。”
阮希无奈,觉得陆征河怎么在这个时候又恢复了一脸懵懂的少年样子,停下脚步,别过脸,问他:“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我?”陆征河指了指自己,“在holy城就说过了啊,第一次。”
他在联盟军队里训练多,任务重,基本没什么时间去想这些事情。况且又都是alpha、beta,大家相处起来没什么别的想法。
阮希点点头,又回头嗖嗖放冷箭:“你最好是吧。”
“……”
陆征河知道无缘无故消失四年的是自己,知道行踪不明的是自己,知道先隐瞒在先的是自己,这下理亏,不说话了。
“你不是自诩比我大吗?怎么这些都不懂,”阮希凑近他,指尖划开作训服衣料,贴在男人锁骨上一点一点地摸,“你要多学啊。”
陆征河任由他摸,喉结也非常不避讳地做了个吞咽动作,朗声笑道:“经验要从实战里提取。”
“陆征河,叫哥哥。”
阮希说,“你比我小半岁。”
哥哥?
气氛静止一瞬。
阮希仿佛看见陆征河脑袋上“噌”地冒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万万没想到,陆征河两边唇角一勾,故意压低了嗓音,“哥哥?”
“……”
“刚才爽.不.爽?”
“……”
阮希这种出身,没见过陆征河这种在联盟军队里瞎混的,也不知道陆征河这失踪的四年跟着厉深那种兵痞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冷着脸,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更加靠近陆征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回答:“……爽。”
“嗯”一声,陆征河心情大好,非常受用。
他就喜欢阮希这种又高冷又黏人的样子,摆明了只把孔雀华丽羽毛下的屁股给自己看。
阮希冷不丁地反将他一军:“叫我哥哥也很爽。”
陆征河一口气差点呛到喉咙管,逗他一句没想到还真爽到了,“你还有这个癖好?”
“没有。但是听你叫,就有种满足感。我之前一直说你是弟弟,你还一脸不可置信。你看,从这些方面就能体现出来。”
阮希说完,有点使坏似的笑。
浑身轻松的感觉让他逐渐暂时忘却了臂膀和下身的疼痛,转身走在了陆征河的前面。
接下来的路上,阮希只要偷偷瞟一眼陆征河,就会看到他迷茫又怀疑人生的表情。
地下城潮湿、无风。
身处于洞穴之中,每一口均匀的呼吸都显得如此宝贵,但还好,在nether城中,两个人暂时还没有呼吸不顺畅的情况。
阮希望着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路,想起曾经牺牲在这里的一些南方探洞者。
以前ablaze城就有那么一位,非常出名,在回归了家乡之后来到学校里做了一名探险老师。可惜ablaze城的人大多惜命,没什么人去听他的课,阮希倒是常常去,教室里基本都是空的,却丝毫不影响那位老师的热情。
那时候,陆征河也对这些事不太感兴趣。
但他会陪阮希上课,陪阮希做阮希想做的事情,甚至还会在发现阮希频频来单独上这位老师的课程之后,拉着他来到临近beast城的边境线,说那一头就是充满挑战与力量的探险之森。
而且,那时候,陆征河还没叫过他哥哥,更没有敢直接把他搂在野外洞穴里的胆量。
不过虽然校园恋情谈得非常纯洁,碍于尚未分化,还没有怎么样过,但是会不会陆征河的校裤里面已经……
啊啊啊啊啊啊啊阮希你在想什么啊!
当年没满十八岁的陆征河也要去“亵.渎”!
但是……
阮希捏了捏陆征河的手,离他近一点,感受对方那股令自己安心的气味。
好像以现在这样的方式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好了,停止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