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罕王紧紧盯着云惊羽和腊八。
二人神色如常。
“王驾既然相信这个奴才的话,何不杀了哈将军,然后再依这些人的意思,囚禁本王。”俊魅的脸云淡风轻,好像说着和他无关的事情。
塞纳罕王轻咳一声:“塞纳罕自有塞纳罕的律法,不是谁说什么就算的,王爷真的不想解释吗?”
腊八微微躬身,朗声道:“王驾千岁,这个奴才的确是我修罗太子身边的太监,不过,他既然指认我家王爷和哈将军暗中往来,意图不轨,想必他是见过哈将军的,还请王驾让这个奴才指认在场的哪个是哈将军。”
塞纳罕王环视众臣:“好,就请这位公公指出哪位是哈罗德将军吧。”
安公公根本就没见过哈罗德,不过是别人教什么他就说什么罢了。
果然,这个刁奴在走来走去,眼角的余光不时飘向塞纳罕王的弟弟——拉鲁尔。
谁也没有料到,当安公公走到一个和哈罗德外表近似的武将身边时,拉鲁尔竟抽出宝剑,一剑刺穿安公公的胸口!
“王兄,这个人分明就是在挑拨我们和修罗朝的关系!”
银安殿一片哗然。
塞纳罕王霍然坐起,嘴角扬起,面色铁青,一双豹眼盯着拉鲁尔缓缓坐下:“王弟太冒失了,即便是这个人有意陷害修罗王,也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吧。”
拉鲁尔躬身:“王兄责怪的是,臣弟鲁莽了。”
“尊敬的王,哈德尔将军求见。”内侍恭谨跪在殿门外。
指认哈德尔的人证死了,和德尔和云惊羽串谋的罪名自然不能成立。
“宣他进殿。”
云惊羽没料到哈德尔身后跟着叶微云,如此的寒冬,她的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德尔单手放在前胸,深施一礼:“尊敬的王,哈德尔本该自裁以谢罪,只是事关两国关系,哈德尔不得不戴罪求见尊敬的王,这位是修罗王妃,王妃一直在帮助我们的医者救护百姓,听闻王爷被我王抓了,要硬闯宫门,哈德尔冒死,答应带王妃来见我王。”
言罢,哈罗德闪在一旁。
叶微云一身医者打扮,浑身药味,清秀的鹅蛋脸上满是疲惫。
五个多时辰,她一直亲自救治那些感染疫毒的百姓,在她知道自己免疫之后。
叶微云笑看云惊羽,深深万福,然后转向塞纳罕王:“凤双双听闻王驾抓了我的夫君,不知王驾是因我们及时救治塞纳罕百姓,还是因为我们跋山涉水来帮助塞纳罕抵御南岳的侵扰!”
她言辞犀利,目光冷冽。
果然夫妻同相,她此时的神色间凛然若云惊羽。
塞纳罕王笑笑,眼神掠过云惊羽和哈罗德:“是一场误会,王妃来之前,已经解决了,听闻王妃一直在救治疫民,孤代我塞纳罕的百姓谢谢王妃。”
塞纳罕王起身,冲着叶微云深施一礼。
叶微云万福还礼,然后自袖笼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托着书信:“王驾,有人要挑拨两朝关系,所以四处散播谣言,说这场疫毒是我朝太子故意为之,这是我刚刚得到的证据。”
内侍接过书信,递给塞纳罕王。
信看了一半,塞纳罕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拉鲁尔察言观色,强笑:“王兄,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塞纳罕王将信递给拉鲁尔。
“王兄,臣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拉鲁尔说着将信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