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血债累累,残忍狠辣,将杀人当做饮水吃饭一半简单的事情。念及书中王氏的所作所为,饶是贾政一个大男人亦感到背脊发凉。
迈着软无力的腿下了马车,一阵风吹来,贾政打了一个激灵,从书中抽回思绪。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一身的冷汗浸湿了自己的里衣。
贾政摸了摸手上冒出的鸡皮疙瘩,一想到同床共枕过的女人恶毒至斯,就忍不住想吐。
同时,贾政心里还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恐惧。他生怕继续留王氏在身边,自己某一日可能会无知无觉命丧于她之毒手。
满脑子都是休妻,赶走王氏。都不用贾琏催促,贾政便不顾形象地疾奔入府,冲往了荣禧堂。
贾政前脚刚进门,贾赦父子用花瓶砸得头破血流的王夫人,后脚就苏醒了。
她的脑袋包得像个粽子似的,睁开眼睛瞧见贾母与罪魁祸首之一的贾赦就在床前,当下便哭诉起了贾赦的罪行,叫贾母替她做主,狠狠处罚伤了她的贾赦父子。
贾母一脸冷漠地看着泣不成声的王夫人,没给一丝反应。
贾赦冷眼旁观,在王夫人的控诉声中,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冷笑。
王夫人哭了半天,没等到任何回应,抹泪一看母子两人一模一样的寒冰脸,针扎痛的脑袋有些发懵。
她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却又不清楚原因是什么?
王夫人疑问的目光看向王熙凤,已听人读过《王氏传奇》内容的她,撞见了王夫人的视线,立刻嫌弃的别过脸。
王夫人感受到了众人的排斥,心里发慌,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便是在这种冷凝的气氛中,贾政怒气中冲地进了门。
正不知所措的王夫人,陡然一见到贾政,立时淌下了泪水。
她声音凄婉地哭诉道:“老爷,您回来了。今日不知为何,大伯与琏哥儿闯入了妾身住处,一声不吭就抓了花瓶打破了妾身的脑袋。若非妾身命硬,指不定就这么去了。您可一定要替妾身做主。”
贾政一看她那伪善的嘴脸就恶心,不顾王夫人的伤情,冲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王夫人的脑袋锤子捶打似的的疼,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