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并不失望,紧跟着追上田川的脚步,“哥们,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他说了很久见田川都没有反应,就提高了声调,“田川?”
自从那晚谢依依的妈妈找他谈过以后,我感觉他变了很多。
“你先回去吧。”他突然转过身柔声对我说道。
“好。”我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他和张总站在楼下说了好一会话,直到我洗完了澡他才回来。
“安歌?”
“我在这呢?”我坐在客厅的秋千上,一直在看着窗外,想着白日里的事情。
“等很久了吧?”
我转身看见田川向我走来,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脚还没有落地,他突然带着几分伤感问我,“你有没有做错过什么选择?”
我心头蓦地一紧,重又坐回到秋千上。
田川坐在我对面的飘窗上,燃起了一根烟,却并不抽,只是用手指夹着,过了很久,他突然开口,略带忧伤的说,“就是那种,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做的选择。”
“怎么了?”客厅没有开灯,昏暗的空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的忧伤,会是跟我有关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接着说,“如果我做错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的脑海里浮现的猜测,居然是谢依依,心不由得一紧,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田川。”我张开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他。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接着说,“没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世界是彩色的。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夜里,我都能睡的踏实。所以,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田川的话,让我想起了谢依依给我邮寄的那张“肇事者”的照片,他是在为这件事责怪自己吗?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怪他。面对他的自责和愧疚,我心里掀起层层涟漪,忍不住想要告诉他,我知道“肇事者”是你。
话还未出口,他突然打了一下打火机,又点了一颗烟,对我笑笑,“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嗯。”
靠在飘窗上的他眉心动了动,突然开口,“圣诞节你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回去看哥哥或者出去旅游?”
他说,他有些事要去美国,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田川离开了一个星期,我除了上班,哪也没去。
平安夜,田心约我去打牌。
一圈打完,突然接到靖远的电话,“安歌,田川把他名下的股票和基金都卖了,托我把他北京的房子也卖了,说是要把资金投资到河湾区的项目上,我劝他别这么执着,一个项目而已,这些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你劝劝他。”
我听着靖远的话,握着手机的指尖不仅加大了力道。
“我知道了。”
靖远说,“我听说谢家那边也开出了条件,田家也不是不帮他,应该是田川单方面不同意,所以才导致河湾区项目的停工。他们家那边的压力也挺大的,很多股东都在找他。”
靖远说,“他最近估计因为这事挺焦头烂额的,据我所知,他不仅卖了房子,连他的花房、车子都要卖了,他大概是想把资金填上吧?”
原来,他为了跟我在一起,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靖远说了很久,意识到我一直没有出声,以为信号端了,便“喂?”了一声。
我飞速的整理好了情绪开口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