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容华便等到了名正言顺前去大理寺的机会。
午时,大理寺传来消息,永乐伯于天牢暴毙。
“昨日晚间狱卒们送饭的时候,安乐伯还吵着要醉仙楼的水晶虾饺,没想到次日清晨狱卒将早饭送来的时候,永乐伯便就暴毙了。”沈成玉一脸晦气的和谢容华道。
永乐伯的案子送到大理寺重审的时候,已是铁证如山,永乐伯手中沾了好几条性命,罪无可赦!只等着再上公堂判个斩立决,但没想到还没等升堂,永乐伯便就已经暴毙,给大理寺招惹了不少麻烦。
知道永乐伯与谢家关系匪浅,沈成玉便将消息送给了谢蕴。但恰好今日谢蕴一早出城去了,谢容华收了消息,便直接来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仵作间内,因着上次诈尸之事,谢容华依旧心有余悸。只看了一眼永乐伯的尸首,便离的远远的,问沈成玉道:“可查出永乐伯的死因?”
沈成玉摸着下巴,“嘶”了一声,道:“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一早仵作便就验过了,永乐伯身上没有外伤,也无任何中毒的痕迹。说是睡梦中猝死的。”
闻言,谢容华眸光微转,道:“竟连大理寺的仵作,都查不出异常么……”
她知道永乐伯的死,必定是襄阳郡主派人做的。
但没想到,襄阳郡主行事如此干净,竟连大理寺的人,都查不出作案的手法。襄阳郡主,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杀了永乐伯呢?
“是啊,我觉得奇怪呢,永乐伯正值壮年,又怎会无端的猝死,可偏偏仵作又找不出其它的原因……”沈成玉一脸疑惑道,说到一半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敏锐的看向谢容华道:“永乐伯之事,你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沈成玉锐利的目光看向谢容华,谢容华不由一阵心虚。
“沈叔叔说笑了,我能知道什么内情……”谢容华拨动着手上的扳指,不敢与沈成玉对视,避重就轻道:“不过永乐伯的尸首一直停在这仵作间也不是办法。毕竟永乐伯有爵位在身,若仵作们都查不出原因,为了避免麻烦和纠缠,沈叔叔还是早些告知永乐伯府的人,结案就算了……”
沈成玉看着谢容华的眼神愈发怀疑,就在此时。谢容华摸了摸鼻子,抬头望天,一副分明知道什么内情、却又不便说的模样!
就在沈成玉暗中琢磨的时候,忽而听到狱卒传话道:“大人,安王殿下来了。”
听到姬桁来了,沈成玉顾不得心中一闪而逝的疑虑,对谢容华道:“安王殿下过来定是有事相商,你在此处别动……”
话音未曾落下,姬桁已经过来,身边跟着一位极其俊美冷漠的少年,正是上次在大理寺见过的停云。
“王爷。”沈成玉连忙向。
“起来吧。”姬桁淡淡道,略带清冷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谢容华身上,眉心轻拧,问道:“谢家的人?她来此处做什么?”
沈成玉解释道:“回王爷的话,昨日天牢有一位重犯忽然暴毙,那人与谢家有些关系,所以谢公子是为此事来的。”